“還有誰,不如一起出來,免得我一個個打發。”紅袍老祖驕橫慣了,哪裏會在乎樹精的話。
“咚咚咚”,一聲聲的鼓聲從樹精的身後傳來。
無數影影綽綽的人影從樹精的身後轉了出來,他們的手中除了明晃晃的刀槍之外,還有一麵麵粗糙的戰鼓。有節奏的鼓聲敲擊著,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這是……”紅袍老祖從來不知道噩夢森林之中還有這樣一個種族,見他們半人半獸,奇形怪狀,不禁十分的疑惑。
“你們這些畜牲是什麼家夥?”紅袍老祖罵道。
“紅袍,你會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的。”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來。敖烈從獸人叢中閃身出來,他一出現,紅袍老祖不禁一驚。眼前這個獸頭人身,被他稱為畜牲的人竟然有著不遜色於獄霸的力量,不能不讓一直自大的紅袍老祖驚愕。
四麵八方逐漸湧來了越來越多的獸人,戰鼓聲隆隆作響,彙聚成波濤一樣的滾滾洪流。紅袍老祖定力深厚倒還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可是他的部下修行稍微弱一點的已經神誌癡迷,為鼓聲所奪了。
“紅袍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一個距離紅袍老祖不遠的仙人被鼓聲控製住,突然大喝一聲,一劍刺向紅袍老祖。
紅袍老祖如果那麼容易就被偷襲,也不會成為獄霸。當年他為了奪取獄霸的寶座用這種無恥的招數害過不少人,因此從來都是十分的警惕。後麵風聲一起,他回身一掌拍出去,一團烈火吐出,立刻將那人罩在火中。真火熊熊,那人慘叫一聲,瞬間化為焦炭。
“大家跟我衝。”紅袍老祖這才發現鼓聲有問題,身後許多部下目光渙散,明顯已經被鼓聲所懾奪去了心智。他隻能大吼一聲,手掌連拍,吐出無數的火球攻向獸人和樹精們,希望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身後有些神仙跟隨著紅袍老祖鼓噪向外衝去,更多的則呆在原地。其中一些自然是被鼓聲懾住無法動彈,另外一些則早發現勢頭不妙,根本就放棄了抵抗,抱頭往地上一伏,管他天崩地裂,先保住性命要緊。
紅袍老祖一馬當先,他雙掌吐出的真火蘊含了無匹的熱度,真是當者披靡,兩個樹精四個獸人一起衝上來,剛一觸到真火的邊緣就立刻慘叫倒下。樹精被燒成兩根焦黑的木頭,獸人皮肉開裂,傷處焦糊一片慘不忍睹。
“讓開。”敖烈喝了一聲,欺身上來。他的身法如同鬼魅,在紅袍老祖身前一晃,便失去了蹤影。
紅袍老祖一驚,全身靈力提升到了極限,紅袍熒熒發出赤色光華,整個人如同被一團烈火籠罩住一般。這烈火溫度極高,五步之內都讓人覺得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幾乎要把人溶化一般。
敖烈卻似乎感受不到一般,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紅袍老祖的身後,手掌上帶著一團白色靈力,直拍紅袍老祖的後心要害。
“哼!”一聲冷哼,紅袍老祖的身影虛化,紅袍飄揚之中,他的人突然出現在上方。
“你上當了。”紅袍老祖一計泰山壓頂的暴擊,帶著滾燙的火舌將敖烈吞沒。
“轟!”一聲巨響,地麵被砸出巨大的坑來,可是敖烈卻不見了。
紅袍老祖本以為方才的移形換影可以誘騙到敖烈,可是他螳螂捕蟬之後才發現黃雀在後。
“在我麵前用這樣稚嫩的招數,你無可救藥了……”背後傳來敖烈陰惻惻的聲音,貫注著白色靈力的手掌拍在紅袍老祖的背上,催心裂肺的靈力猛地衝進他的體內。紅袍老祖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個跟頭摔了出去。
紅袍老祖一倒,他的那些狐群狗黨都傻掉了。獸人和樹精士氣大震,一起圍攏過來,樹精的枝椏變成無數的利刃,將數個想要抵抗的仙人刺成了篩子一般。獸人一邊擂著戰鼓,一邊刀槍齊出,剁倒了幾個逃命的仙人。
“饒命啊。”不知是誰第一個喊出來,立刻得到了響應。紅袍老祖的暴君統治下能有什麼忠心耿耿的下屬。看到對手實力強悍,連紅袍老祖都吃了大虧,他們的鬥誌徹底喪失,再也不願意為紅袍老祖賣命了。
紅袍老祖在地上打了個滾,狼狽不堪的爬起來,隻覺得胸腹之間一股靈力在撕咬著自己體內的氣息。他知道事不可為,雙掌一推,一個巨大的火球擊向敖烈。等敖烈揮拳將火球打飛,紅袍老祖已經趁著這個機會一飛衝天,撞破頭頂的樹葉陣,亡命而去。
紅袍老祖不愧是獄界的頂尖高手,逃起來的速度風卷殘雲,敖烈雖然以速度見長,可略一耽擱,已經追不上了。不過他並不焦急,冷笑一聲:“你何必要逃呢,隻會落個更慘的下場而已。”
紅袍老祖當然聽不到敖烈的話,他此刻胸腹間劇痛無比,隻想找到地方好好消解掉敖烈這一擊留在體內的靈力。他衝破了樹葉陣後,直奔自己村子的方向而去。眼看已經來到噩夢森林邊緣,下麵忽然爆發出無數的靈力反應。
紅袍老祖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相信的看著一團烏雲從林中湧出來,直奔自己而來。
那哪裏是烏雲啊,分明是上千柄飛劍,無數的劍光交相呼應聚攏在一起,如同奔騰洶湧的江流,瞬間就把紅袍老祖給淹沒了。
“怎麼可能!”這是紅袍老祖最後的想法,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埋伏。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把這個問題弄明白了。雖然那些鋒利的飛劍每一柄都無力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可是當上千柄飛劍聚集在一起之後,並不是簡單的將飛劍上的靈力加起來,而是彙聚成了遠超想象的強大渦流。紅袍老祖被渦流卷了進去,軀體在飛劍的衝擊下支離破碎,一代強悍的獄霸,連元嬰都來不及放出來就灰飛煙滅,變為碎爛的骨肉了。
紅袍老祖的血肉灑落下來,摔在林間。身為這次伏擊的指揮者,李海冬悠然的直起身來,一腳踩才一塊不知來自紅袍老祖身上什麼部位的肉塊上,眉宇間,露出他少見的凶殘本色。
獄界,因為李海冬的成長,將要麵臨一場腥風血雨的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