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魔穀之戰,你的實力低微,切記不可靠近戰場。”俞白眉叮囑道。
“咱們隻做生意,管他誰輸誰贏。”李海冬才沒傻到以身犯險呢,“你再多傳給我兩招法術才是。”修煉一途,內煉真氣進境緩慢,十分的枯燥,遠遠不如修習法術有趣。李海冬一夜研究琢磨,見昆侖法術千變萬化,樂此不疲,饒有興趣的要跟俞白眉再學幾招。
“法術一途,要循序漸進,先把這幾招熟練了再說。”俞白眉一瞪眼睛,倒有幾分嚴師的樣子。
“小氣。”李海冬不去理他,跑到一旁悄然施展潛行法術暗度金針,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成為一個虛影,他悄然的來到熟睡的憨憨背後,在它尾巴上揪了一把。
憨憨猛的驚醒,扭頭來看,卻找不到騷擾它的人,疑惑的瞪著大眼睛四處亂看,瞧見俞白眉在遠處火堆旁偷笑,頓時露出一副傻乎乎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李海冬童心大盛,一個縱身,輕巧的落在憨憨的頭頂上,把它嚇了一大跳,怪叫一聲,震徹晨曦,使勁甩著腦袋,想把李海冬甩下來。
看著李海冬和憨憨一人一獸玩鬧得不亦樂乎,俞白眉也開心的笑起來,東方的日頭冒出個頭來,漸漸把光芒灑在獄界的土地上。
“別玩了,該出發了。”俞白眉站起身,麵朝界河的方向。
李海冬顯露出身形來,在憨憨的腦袋上摸了摸,一看是李海冬,憨憨才安靜下來。李海冬摸摸憨憨的腦袋道:“你乖乖的在家等著,我們過幾天就回來。”
憨憨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跟李海冬耍了半天的賴,直到混來李海冬乾坤袋裏最後一隻燒雞,才樂顛顛的跑到一邊,眼睛一眯,品嚐起來。
安頓好了憨憨,李海冬和俞白眉便往界河而去。
界河是東西牢的分界所在,大河流域廣闊,橫穿獄界,波濤壯闊,白浪濁濁,東牢一邊是漫天遍地的枯幹黃土,西牢一邊則是森森一片的鹽堿白地。李海冬還是頭一次看到界河,他所在天海市也有一條河,可惜比起界河來,實在是太渺小了。如今站在岸邊,極目遠眺,獄界的荒涼廣袤融進心中,讓人徒生一種蒼涼之感。
俞白眉和李海冬很快就找到了和羅刹約定碰麵的地方,等了一會,就見界河對麵一個人影漸漸清晰起來,羅刹來了。
羅刹在界河邊停下來,衝俞白眉和李海冬招招手。隨即,她的身體發生了讓李海冬瞠目結舌的變化。
一對黑色的巨大翅膀從羅刹的背上慢慢的伸展開來,在空氣中撲扇一下,終於完全的張開,比羅刹的身體還要大的多。
翅膀扇動,羅刹的身體緩緩升了起來,如同一隻大鳥,飛過界河,來到東牢的地盤上。
李海冬驚的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等到羅刹落地,才驚道:“這也太誇張了。”
羅刹一邊走過來,翅膀一邊慢慢的收起,李海冬讚歎道:“好美啊。”
的確,冰山一樣冷豔的羅刹,配著那巨大的黑色羽毛翅膀,就好像一個黑色的天使,聖潔之中帶著魔鬼的誘惑,綻放出來惡之花一樣最美麗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