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想不出用任何語言形容眼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聽趙夕念出引路詩才覺得詩句形容的恰到好處,這就是沙漠王國裏的一線天啊!眼前的景象雖然應和了引路詩,可我依舊沒有看到附近有什麼遺跡建築,更沒有什麼綠洲,當下又禁不住起疑。
“都到這裏了,為什麼還見不到龍宮?也不見有任何人類文明的建築物啊?”我問趙夕。
趙夕也是雙眉微皺,若有所思的說,“或許在這條峽穀的盡頭。”
我便在趙夕手上拿過手電照射周邊環境,手電此時已完全不能亮起,我便更換上最後的一對電池,手電光束變的明亮。我照射一圈後發現這道峽穀左右長度並不長,沒有超過百米,前後寬度也沒有超過十米。整個峽穀都能看在眼裏,並沒有出路,是一個前後左右都封閉了的峽穀,更沒有任何人類建築物跡象的存在。
趙夕跟我一樣神情變得沉重起來,忽然坐在了身下一塊巨石上,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錯了嗎…怎麼可能呢…”
我見趙夕如此心裏又不忍心,又勸說道,“或許崖壁上還有其它通道出口,等明天天亮了,借著一線天的天光我們好好找一找,肯定能找到的。”
趙夕也沒有立即表示什麼,隻是把背上的小布穀放下來給她吃東西喂水,我見趙夕不做聲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看樣子她是同意了我的意見。我便轉身去看小雅和阿茹娜,小雅已經到達了體力消耗極限,靠著一方矮石休息。阿茹娜也已無大礙,再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我趁著大家休息又把周圍環境察看了一遍以確認周圍的安全,隻有完全確定這峽穀是徹底安全的我才安心休息一整晚。
這條峽穀晚上氣溫很低連穀內岩石牆壁都非常的陰寒,偶爾能在崖壁下間隙裏發現細小的積水但也隻能存在於晚上,到了白天很快就會被土壤吸收或蒸發掉所以不足以彙聚成溪流。由於是在夜晚,兩邊的崖壁又是呈倒三角的姿態向內傾斜著的,崖壁上是漆黑一片,手電光束也隻能照到三四米高的崖壁,所以我並不能完全看清楚整個崖壁上的地勢形態,隻能等天亮了借著一線天透下的天光才能徹底看清楚。
確認了周邊徹底安全我才回到隊伍裏休息,還吩咐大家要注意防寒保暖,我此時也覺得乏了,便挨著一塊石墩打起了瞌睡。但我依然是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峽穀裏的刺骨陰寒使我不能完全進入深度睡眠中。
忽的我就聽到附近有響動,我猛地就醒了睜開了眼睛,此時已然是半夜,我一看大家都在熟睡周圍也並沒有異樣,心想是不是自己夢魘了?正準備再次入睡又聽到一陣清脆的響動,此時我聽的明白了,是崖壁上墜落了碎石滾落的聲音。
我心裏暗驚,忙摸出身下的手電向滾落碎石的那片懸壁上照射過去,隻看到一個黑影爬在陡峭的岩壁之上,正在往一線天的頂部爬去。我不由得嚇了一跳,那黑影被我手電光束照射到了似乎也發現自己被發現了,當下向上爬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我凝神再看發現懸壁上的黑夜爬行姿勢很像是一個人,再看衣著我後背不僅冒出了冷汗,那不是阿茹娜嗎?!她什麼時候醒的?怎麼又爬上懸崖峭壁上去了?她這是想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