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在最前的導遊霹靂吧啦,拿手的一套景區介紹說的口水飛淺,此時看到有兩個人與隊伍拉開了一定距離,立馬又拿起喇叭喊了,“隊伍最後的那一家子,跟上啊,別落下了。”
我和趙夕一愣,知道導遊是在喊我們,趙夕瞪了我一眼,牽著小布穀就跟了上去。
說來確實怪我出的餿主意,我們假扮一對小夫妻加入了一對導演團,來長城勘查一番。一是為了避人耳目,二是可以掩飾真正的身份不引人注意,免得又招來那陰魂不散的方雲超。
這下倒好,碰上了一個熱心的導遊,我們想趁機開溜都不行。好在導遊帶著我們走完了一段後讓我們自行參觀遊玩拍照,不然我們就真的是來玩了。
趙夕坐在一方階梯上,累的直喘氣,此時雖是四月初清明剛過,但今天的太陽也夠曬人的,這下可苦了趙夕。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直接繞過長城去八達嶺北麵山腳下不就好了嗎,幹嘛非要這麼瞎折騰一趟。”趙夕開始埋怨我。
我的計劃是跟著旅遊隊伍來長城參觀,然後趁機到長城北麵的山嶺下看看,因為那地圖上畫的虛線就在長城的北麵,我隻是想借著長城的高處的地勢看看。結果什麼都沒看出來,後來想想確實是我想錯了,我天真的以為那虛線位置靠近長城線就是在長城山嶺邊上,殊不知地圖上一厘米實際距離又是多少呢?
這話我是回到北京賓館才告知趙夕的,趙夕這才明白我的初衷,“這地圖的比例我們也不知道啊,很多地方與實際情況根本對不上,太模糊虛幻了。”
“畢竟時隔太久,我們現在隻能根據這個地圖輪廓的大小來猜測地圖繪製的比例了。”
我略微一估算,拿出了當今的地圖相對照,“嗯,好像是在官亭水庫的北麵山係。”
第二天,趙夕就開著一輛越野車帶上我和小布穀往目的地進發。一路無話,當天晚上我們就到達了當地的一個鎮上找了一家民宿落腳。
我們故意找了一家當地土長百姓的民宿,這樣還能順便打聽一下這當地的情況。我們洋裝是前來采風的登山遊客,民宿老板姓張,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
“這水庫北麵有什麼有名的山啊?”我隨口問老張。
“水庫北麵?這裏沒有什麼名山,我們這裏一般沒有遊客來,往西北有張家口,往東北有承德。我們這裏窮鄉僻壤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老張一口的當地鎮裏話,好在離北京近,與普通話差不了太多,我們才勉強聽的懂。
“哦,我們不是來遊玩的,主要是來采風的,感受一下自然風光。”
“那水庫北麵的山有很多,你們要采風都可以去看看嘛。”
我笑著不回話,看問不出什麼,我也不想再搭話。
老張卻開口說,“那邊山嶺子多,嶺子深,山上又多走獸,你們真要去還是帶個當地的向導比較好。”
老張這話倒提醒了我,可我們又不能真的帶上一個向導,不然肯定會惹麻煩。我也隻是笑著點頭說謝謝老張熱心提醒,誇他難得熱心腸。
老張嗬嗬一笑又說,“我假傻二倒是可以幫忙。”
我一愣,傻二?
“哦,是我第二個兒子,腦子不太好,但叫他帶個路還是可以的。”
我一頓,看了趙夕一眼,趙夕並未回應我。我心裏一琢磨,這傻二看起來是個很合適的人選,即可以帶我們進山又不會礙事。
我也沒隨即答應,笑著說明天先去水庫采風後麵的事再說,隨口就糊弄了過去。老漢張也就沒有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