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來得及喘氣,周邊的蔓藤觸須竟開始向我悄悄逼近。我隻好用蹭出血的手掌去一次次逼退向我靠近的蔓藤,蔓藤就像有生命的觸須一樣,不斷在重複著回縮與伸出。
黑暗中的蔓藤觸須瞬間就像發了瘋一樣,不斷的向我逼近想將我卷進去,我邊逼退蔓藤邊加快下降的速度,但越下去蔓藤叢越是茂盛。我隻有一隻手可以逼退蔓藤,最終還是被幾根蔓藤纏住了腰身和大腿,我來不及逼退蔓藤就被拉近了蔓藤叢中。
人被卷入了蔓藤叢,再想脫身已沒有可能,蔓藤的束縛力量極大,我的雙手也被纏死,無法去用手去逼退蔓藤。蔓藤根須不斷的把我拉向蔓藤叢的深處,沒想到這蔓藤叢在崖壁上覆蓋了這麼深的厚度,我開始還以為隻有薄薄的外表一層。
隨著不斷被拉進裏麵,我感覺不對勁,從外麵看崖壁上長的蔓藤並沒有如此厚的深度,我努力用手上的手電照射可以照射的地方,看明白才恍然大悟,我這是被拉進了一個崖壁上的岩洞裏。
我拚命掙紮了數次,但全身被緊緊束縛根本無法動彈。我心裏歎氣,看樣子是要葬身在這個漆黑幽深又不見天日的岩洞裏了,我真是沒用,別說救小布穀,連她人影都沒有看到,還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我感覺自己停了下來,我隻能看到眼前的場景和事物也不知道自己處於怎樣的環境下,忽然就聽到周邊有秘密嘈雜的嘶嘶聲,我心裏一涼,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蛇吐信的聲音。不一會兒我眼前的蔓藤叢的縫隙裏就探出十幾條蛇的頭來,我後腦一涼,想不到我會死在我最怕的動物嘴裏。
之後的發展情景我想象得到,我會被蛇群慢慢咬食,待蛇群吃飽後我的殘骸會慢慢腐爛成為蔓藤根係所需的養分。
這種彼此合作各得所需的特殊生物關係鏈真是讓人驚訝不已。這裏之所以會存在這種特別的生物關係鏈,是因為建造這裏的人故意而為的,他想利用這種特殊機關來阻攔要進入黑洞底部的人,而且這種特殊機關永遠也不會被腐蝕損壞,隻要地球的生態係統還存在,它就會存在。
能想到把這種生物關係鏈利用到建築設計裏達到保護某種東西的設計人,他的智商真是細思恐極。
眼看那些個蛇逐漸向我遊了過來,我用最後的力氣掙紮做最後無用的努力,蔓藤不僅沒有鬆懈還因為我的奮力掙紮在不斷勒緊我,我忽然感覺到大腿外一震劇痛,於此同時蔓藤瞬間鬆了力量,原來是大腿外的匕首因為緊繃的力量劃傷了大腿流了不少的血。
此時岩洞裏的蔓藤竟全部縮進了岩洞的岩壁裏,岩洞裏的岩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蛇群瞬間都墜落在了地上,有的也因為蔓藤的瞬間回縮力給擠壓死了。
想不到是趙夕的匕首救了我一命。
我此時還顧不上大腿上的傷口,蛇群攔住了我出洞口的路,我隻能向身後岩洞的深處逃走。岩洞很深,時而盤旋向上時而極速轉彎向下,直到身後見不到蛇群的影子,我才因為大腿的疼痛而停下休息。
這一停,隻覺得大腿處痛的不行,剛剛精神上一直處於逃命的緊繃狀態根本感受不到痛,當下安全停下了才知道痛。低頭一看大腿發現腿上已經流滿了血,來的岩洞路上也是一路的血跡,難怪岩洞孔洞裏的蔓藤也沒再出來過。
我忙坐下處理傷口,大腿上被匕首劃了很大一條口子,我脫下貼身的T恤撕成布條將大腿傷口繃緊止血。我口渴難耐,水瓶在剛剛慌亂中不知去向,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自己安逸的休息,我要繼續前行。
我一瘸一拐的走在岩洞裏,走了一段路後岩洞出現了四處分叉路口,我累的不行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該走哪條路,隻能拚運氣胡亂選了一條,也不知走了多久,竟出了岩洞到達了黑洞的最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