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達知道他是在撒謊,這個女的看症狀應該是磕-藥磕過了量。
胡達漠漠地瞟了那個光頭一眼,“喝酒喝大了她身上怎麼一點酒氣沒有,你看,她的神智不清,胡言亂嘴,瞳孔都放大了。
我告訴你,要是不明真實症狀,我可不敢給亂治,出了人命,我可不擔這個責任。”
那個光頭隻得無奈地說:“這個小傻B,玩著玩著就玩瘋了,往死裏吃藥,這不,藥吃多了,弄成這樣,你快給治治吧,可別出了人命。”
“什麼藥呀?”
“呃……冰。”光頭目光閃爍地答道。
胡達微微點了點頭,他早就聽說陶元明的這個度假村裏吃喝嫖賭抽什麼事都有,沒想到他還敢讓人溜冰,真是膽大包天。
他現在才終於明白陶元明為什麼非要讓他家的這個診所入股。
因為像這個女孩子的這種狀況,一旦去大醫院治必定要查明情況,極有可能報警,那樣他就麻煩了,可是如果自己有一個診所的話,事情就不會敗露。
突然,胡達心頭一動:這是不是弄垮陶元明,報仇的機會呢?
胡達給這個女孩子先打了針安定齊,然後給她掛了個點滴。
女孩子慢慢安靜了,沉沉地睡著。
那幾個陶元明的手下也都疲憊地坐在一旁喘氣。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那個女孩子仍安靜地睡著。
那個光頭問胡達,“醫生,她沒什麼事吧?”
胡達點點頭,“還好送來得及時,再睡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光頭拿出一疊鈔票塞到胡達的手裏,“醫生,這是我們老板給你的……他的意思你明白吧?”
胡達故意裝糊塗,“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呀?”
光頭惡狠狠地瞪了胡達一眼,凶巴巴地說:“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讓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胡達淡淡一笑,“呃,原來是這個意思呀,我明白了。不過,這錢,我隻收診費五十塊,其它我不要。”
胡達隻收了一張五十的鈔票,把其它的錢又還給了光頭。
光頭愣了一下,也沒說什麼,把錢揣起來,向他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把那個女孩子抬出了診所,放到車上,拉著女孩子回了度假村,然後給陶元明打了電話,把剛才的事情向陶元明說了一遍。
陶元明正在和張義還有幾個男人在按摩室按摩,他聽說胡達隻收了五十塊錢,心裏有些不踏實。
轉臉對趴在一旁的張義說:“張義,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兒呀,一旦他把咱們的事說出去可就麻煩了。”
張義說:“我早就讓你把他給拉進來,拉進來了,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他也就不會到處亂說了。”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家夥是條喂不飽的狗,跟咱們不是一路人,怎麼拉呀,一旦他知道咱們更多的事,那不是麻煩更大?”
張義冷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正給他按摩的女孩子大腿一下,色色地說道:“陶總,咱們都是男人,隻要是男人都喜歡錢和女人,隻要你給他喂足了,他不但不會惹麻煩,還會巴著咱們的。”
陶元明想了想,“那你說給多少錢合適呀?再說了,無緣無故地給他錢,我擔心……他會起疑心,這家夥一看就是個狡猾刁鑽,不好弄的玩意兒。”
張義撫著那個女孩子的大腿,想了想說道:“我聽說他下個月要結婚,要不這樣吧,咱們出錢給他家好好裝修一下,
再給他買一些高檔的家具,家電什麼的,就說是咱們度假村賺了錢,先給他一些紅利,他應該不會起疑心的。隻要他不拒絕,接下來就好辦了。”
陶元明點了點頭,“行,你們是鄉裏鄉親的,這事就由你來辦,盡快把他搞定,要不然,我這心裏一直是不踏實。”
第二天,張義喜氣洋洋地帶著兩個裝修公司的人來到胡萬順家。
胡達和胡萬順都不在家,隻有胡達媽自己在家,見張義來了,馬上迎上去問:“支書,有事呀?”
張義指了指那兩個裝修公司的人,“嬸子,聽說達子下個月要結婚,這不,度假村的陶總聽說了,非常高興,就找了家裝修公司的來給你們家裝修一下,對了,陶總還說要給你們買幾套高檔家具和家電,他們是來量房子的。”
說著一揮手,那兩個裝修公司的就拿出尺子來量。
胡達媽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人家這份好處,她來到另一間屋子給胡達打電話,說了這事。
胡達一聽,馬上告訴他媽說不要讓他們量。
胡達媽就回到另一間屋裏對張義說了兒子的意見,不讓他們量。
張義聳了聳肩膀,貌似無奈地說:“嬸子,我不過是個帶路傳話的,這是陶總的意思,你要是不讓量,你就給陶總打個電話,跟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