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文殊的般若劍?”小白看著達摩手中的斷劍,有些驚詫:“這口劍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般若劍出,千古見狀竟是不由自主的後撤一步,一雙冷漠的眼中盡是忌憚:“又是這把惱人的劍!”
達摩手持般若,原本已經開始虛化的形體在般若出鞘之後竟漸漸凝實穩定了下來,隻見達摩緩緩抬起手中的般若斷劍,開口道:“般若已出,不論你體內的邪力覺醒了多少,般若劍下都是必敗。”
千古握了握手中的黑鐵異鐮,眉間的紅蓮不斷閃動,身上的邪力亦在不斷凝聚,“憑什麼,憑你這已經支撐不了多久的虛影,與這口已經斷裂的般若?”
“般若雖折,聖行無悔。”達摩前踏一步,左手運掌,右手持劍,蓄勢待發,就在冷風忽起的刹那……
“伏誅吧!”
達摩狂喝一聲,一身佛氣轟然爆發,頭上鬥笠崩碎,身上蓑衣飛散,就在金華盈身之刻,劍掌如風,雷霆而至!
劍,快的不及眨眼。掌,沉似泰山壓頂。
達摩再無保留,全力的進攻如暴風驟雨,狂浪擎天,千古黑鐮揮動之間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
小白見此情形,心中不由一陣震撼,自般若出鞘之後的達摩簡直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的強橫佛力,竟然連自己都受到了影響。
“這把劍……好像對達摩的佛力有不可估量的增幅效果啊。”小白凝重道:“當初在輪回殿中,本應該重傷瀕死的文殊也是在這把劍出鞘之後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戰鬥力,得以順利擊敗附在千古身上的波旬魔影。這把劍……到底有什麼秘密?”
千古在達摩連綿不斷的強攻之下終於開始支撐不住了,身上的邪氣竟在與般若劍的每一次對碰中漸漸崩散瓦解。
“煩人的劍,煩人的佛氣,該死,通通該死!”
千古大吼一聲,一身邪力再度驚爆,魔氛擾動四野,手中黑鐮開劃之間,盡是死亡的氣息。
“最後的掙紮了嗎?”達摩眼神一定,般若一轉,身體竟是逐漸後撤,避開千古黑鐮鋒芒,同時厲聲喝道:“九尾助我。”
小白聞言,雙手微旋,妖元彙流如體,氣勢節節拔升。
一時間,妖佛同運,共抗千古邪力。
“美人畫·點江山!“
小白妖力爆發,凝聚在食指之上,昔日為文殊傳功之招,如今卻是殺氣滿盈,危險之極。
“越禪心,聖劍護航,一葦渡江!“
崩散的蓑衣化作蘆葦條條,漫天飄灑,達摩縱身而起,腳尖點在一支懸空的蘆葦之上,竟是扶搖直上。半空之中,達摩高高舉起手中的般若劍,一股浩然聖氣回蕩四野。
“喝!“
九尾達摩兩人同聲一喝,妖力佛力驟然彙聚,極端衝擊在前,千古血目怒睜,手中黑鐮回空怒斬,但聞轟然一爆……
砰!
衝擊過後,黑鐮驚碎,千古飲敗!
崩碎的黑鐵異鐮化作千萬碎片飛射而出,四周景物受到衝擊,盡數被毀。
“成功了!“
小白驚喜道。
隻見千古驀然跪倒在地,周身邪氛已經盡數散去,眉間的紅蓮印記亦停止了閃動,化作一抹淺淺的紅色印記隱在了千古皮膚之下。
達摩見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自半空緩緩落下,將手中的般若劍小心的收起,做完這一切之後,達摩原本便顯得有些虛無的形體如今更顯的太不真實了。
“達摩,你沒事吧。“
小白走了過來,看著達摩漸漸虛無的身形,擔心道。
達摩擺擺手,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交給了小白,“這是文殊交給我的孟婆湯,給千古服下,應能壓製千古的殺性一段時間。“
小白接過玉瓶,透過晶瑩剔透的玉質看到了裏麵晶瑩剔透的液體,不由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孟婆湯啊,文殊一直讓千古喝的茶,其實就是這孟婆湯?為的就是壓抑千古的邪惡與殺性?“
“不錯。“達摩點了點頭,”文殊希望孟婆湯能洗去千古身上的罪孽,重新給予千古一個空白的可以自我選擇的人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千古算是文殊修行路上的一個心魔,也許孟婆湯洗去的不隻是千古的過去,還有文殊不願麵對曾經的自己。“
“文殊曾經的自己……曾經的文殊,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小白不由問道。
“人是不能夠輕易的被評價的,你所看到的一個人,往往不會是他的全部。曾經的文殊究竟如何,除了他自己以外,我想沒有別人更有資格評斷。“達摩緩緩說道:”文殊曾對我說過,他是一個惡魔,十惡不赦的惡魔,之所以鎮守輪回殿,正是為了補償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孽。但他的師尊卻又對我說過,文殊是他悟性最高的弟子,根骨奇佳,智計絕倫,隻是少了些許曆練,誤入歧途,需要一點境遇來為他鑄心,這樣他才能明白什麼是真正的自己,才能承接的起他應擔起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