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我和你拚了。”
眼看警察越來越近,鬱子笑閉著眼一咬牙就跳下了樓,巴克這沒良心的大狗張嘴就湊了過來,她連鞋也沒來得及穿,憋足氣就朝著不遠處的房屋奔去。
布魯斯裹著浴袍窩在沙發裏聽歌,耳機的聲音放得夠足,完全聽不見潛入者猛捶窗戶的聲音,而背對著床欄的姿勢也可以無視那張貼在玻璃上憤恨的臉蛋。
鬱子笑覺得自己快脫力了,一隻手穩定著扶梯,一隻手捶打著玻璃,巴克就在扶梯下做著毫不疲憊的彈跳運動,隻要它再大力一些,這個扶梯就會自然而然的倒下,那時鬱子笑的命運也必然會變得多舛而可悲。
也不知支撐了多久,布魯斯終於起身關上了音響,轉身的瞬間瞥見了窗口那末怨影,連耳機都沒來得及放下他就奔到了窗台。
“危險!你怎麼這樣瘋狂!”
這句話還真是從他嘴裏吼了出來,窗戶打開的瞬間,鬱子笑也很客氣的回了句。
“因為我愛你——”
那個“呀”字淹沒在了扶梯傾倒的瞬間,粗心的布魯斯開窗並沒有救人,而是很不巧的將扶梯移位,鬱子笑在瞥見巴克得意張開的狗嘴時傷心的閉上了眼,唇裏落出兩字。
“丫的!”
當然,巴克隻是條喜歡虛張聲勢的大狗,它並沒有去咬鬱子笑,也沒有放過她。
浴室裏,一男一女麵對麵站著。
“你看它幹的好事。”
鬱子笑指了指臉蛋上印著的梅花印,從洗臉池裏用指尖沾了塊泡沫直接塗在了布魯斯的鼻尖上。
“巴克的腳掌形狀不錯。”
布魯斯也不管鼻尖上懸著的泡沫,拿著毛巾細心的幫這狼狽姑娘擦拭,唇角一直上揚著,心情倒意外挺好。
“你害我如此,還不願意娶我嗎?”
這姑娘終於托出了主題,神色微斂,字句鄭重。
“最後一次,你願意娶我嗎?”
“害你什麼?”
布魯斯好像沒有聽到後邊的問句,依舊做著手上的工作。
“放下了該放下的,又重新拾起不能放下的,我們都是成年人,如果你喜歡直白一點,我也可以——”
看著麵前男人的反應,鬱子笑的眉頭幾乎要皺成了川字。
可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忽然抬頭的男人直接給猛然摁在了牆麵上,男人的氣息炙熱,貼身的牆麵微涼。
毫無懸念的,布魯斯的吻很輕柔,屬於他的氣息纏繞齒間,讓人留戀。
“我隻是怕你沒有做好準備。”
鬆開鬱子笑的身子,布魯斯突然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
“Wo,ai, ni 。”
我愛你。
不標準的中文發音,但卻字字真切,很奇妙的消磨掉了鬱子笑麵上的複雜,讓她的眉宇舒展,唇角輕揚。巴克在浴室門口徘徊了一陣,甩甩尾巴回了窩,連它也不忍心打擾這難得的溫馨氣氛。
“布魯斯。”
鬱子笑將手伸進洗手池攪了攪池裏的泡沫,突然捧起一把泡沫直接潑在了神色嚴肅的大男人麵上。
“你知道嗎?”
“我已經準備很久…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