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強力穩住向後急轉為向前的身子,手臂前探,試圖抓住張溪石,張溪石的身子已經被剛剛發出的冰刃擊中,身子高高向後飛起沒入光幕中,他隻來得及將利爪盡力延伸出去鉤住對方,光幕驟然縮小關閉,半截利爪被光幕切斷,消失不見。
白袍臉色蒼白地看著手指上剩下的半截利爪,最後一刻,他分出一點神念進入利爪中,留下追蹤的標記,消耗很大。神念相當於他的一個分身,帶有他的部分意識、元氣、精神烙印,神念和他之間有冥冥中的聯係,雖然光幕切斷了,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神念依舊存在,但相隔很遠,很微弱。
你跑不掉的!白袍看了看斷開的利爪,眼中一點幽光閃過。
……
……
張溪石斜靠晚照碑前,剛才又是一記冰刃正麵擊中,是他主動迎上的,為的是靠著冰刃的衝擊力道退回傳送的光幕中,戰略上他成功了,騙過白袍成功撤退,但冰刃的攻擊帶來的強大力量讓他的胸骨盡碎,五髒六腑殘破不堪,他從光幕中一出來,人已經暈了過去。冰刃帶來的寒意開始在體內散發,片刻,寒霜從他身體的表麵浮現,一層一層覆蓋上去,血一口一口地從嘴裏麵湧出,熱氣中帶著冰碴,衣衫盡被鮮血染濕。
幽府中的水滴瘋狂地旋轉起來,水滴上的元氣四下散開帶來絲絲的熱量滲入,修複全身的傷口,隻是在胸部和後背、小腿被冰刃直接擊中的地方有強大的寒意存在,是水滴的熱力不能抵達,隻能從外圍一點一點地消磨寒意。
半截利爪就掛在張溪石的身上,前胸的位置,利爪的尖部已經刺入了皮膚一截,寒意化成的堅冰將利爪層層包裹在內,血沿著嘴角流出從下巴滴落,敲打在寒冰上,一點一點,如水滴石穿,在寒冰上形成一個‘凹’形。終於‘凹’形底部被熱血化開,‘凹’形中積存的血水迅速落下將整個利爪浸入,全部包裹起來。
血依舊在落下,速度在變慢,似乎已經流幹。
寒意讓寒冰繼續擴大,原來的凹形被漸漸的霜意填埋,連同血水和內裏的半截利爪一同凝固。
白袍走到洞口,望著下麵平台上的子民沉默不語。
就在剛才,他附著在半截利爪上的神念突然和他的聯係中斷,就像是自己的腦子被人狠狠地剜去了一塊,讓他心血上湧,噴出一口鮮血,神念受損,心神震動,連帶著他的修為下降了不少。
剛才那個人明明是一個普通人,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手段?要知道,能讓他的神念受損,必須得是遠遠高於他的修為者才能動用的手段。人類世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人?而且這個人是如何找到他們所在的山穀?
還有,這件事要不要向獸皇上報?
這才是讓他最頭痛的事!
消息外泄!消息外泄!如果是真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獸皇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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