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似早料到他有此一舉,一個輕巧的位移,輕易地躲過這一掌,麵色不改,繼續吹奏。
慕容瀛雙眸噴火,朝之前葛阿布所在的方向揮下一掌,隻是,他再次落空:葛阿布早已悄悄溜之大吉。慕容澈能躲過他的一掌:隻有一個可能——葛阿布給他吃了獨門秘製的救心丸,他能在一兩個時辰內暫時忘記疼痛,恢複體力。
盛怒之後,慕容瀛卻突然安靜下來,他歪坐進胡床,凝著慕容澈,眸色複雜多變,有思慮,也有猶疑。
一曲終了,慕容澈將樹葉收入懷中,抬眸,望向晃眼的天穹,灼灼夏陽,照得他膚白如雪,許久,似是下定決心,目光再度凝向樹下的兩人,一如往昔地平靜無波。
——若兒,此生你隻許做我的女人。終究,他沒能守住承諾,也沒能兌現承諾。
蔚蔚藍天,開始變得陰沉,一場暴雨似乎即將而來。
雷衝原本清明的意識漸漸變得不受控製,他已記不清他與春草之間的交合持續了多久,隻記得,他要了她很多次,體內的欲望卻是越來越強烈,那股子燥熱興奮,來自身體深處,記憶中,他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衝動,從未對一個女人的身體如此的渴望。
有什麼異樣定是出現在他的體內,隻是一時間,他無暇它顧。
憑著僅存的一點兒清醒,他用她的發簪一連數下紮在自己的大腿、胳膊處,鮮紅的血流衝擊了他的視線,體內的狂躁暫時得到壓製,他用力搖了搖頭,這才看清身下之人:她如玉般的肌膚早已不複存在,布滿唇痕,淤青,紅腫。
心底驟然一陣痛楚劃過,雷衝的手撫上春草的眼角,溫柔地拭去她的淚,語氣有些自責,更多的則是濃濃的寵溺,也有些憐惜:“春草,對不起,我控製不了自己。”
是的,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當她的身子貼上他的,他的心頭唯有一個聲音在一遍一遍的呐喊:“她是你的女人,要她……”
“不要說話,我心甘情願。”春草哽咽道。昨日夜裏,她與雷衝趁黑趕回,將慕容瀛卑劣的計劃告知慕容涆,主仆三人思量一番,唯有用此法子方能迷惑住慕容瀛,將其誅殺。
慕容涆是她的救命恩人,為了他的大計,她可以做出任何的犧牲,包括獻出自己的身體。
一番抵死癡纏,她很受傷,雷衝同樣受傷,雷衝與她一樣,也是甘願為了慕容涆,自我犧牲。
為了將這場戲演得逼真,他們也提前服下孽花之毒,可孽花之毒遠非他們想象地那般容易掌控,雷衝的呼吸很快又急促起來,赤紅的眼底****駭人,“啪”的一聲,春草被他粗魯地掀翻過來,一個欺身壓下,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瘋狂,他的身心再度不受控製,口中發出陣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