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店主討教的寧若,突然發現有道暗影杵在跟前兒,不悅地抬起頭,卻見慕容涆立在麵前,她放下繡品,站直身子,冷冷地說道:“好久不見。”
慕容涆拾起她看過的繡品,唇角溢出一抹淡笑:“別-來-無-恙!你的日子似乎過得很是悠哉。”
寧若放下麵紗,一挑眉毛:“那是當然,神清氣爽得很!告辭,後會無期!”按照計劃,她接下來忙得很,並不打算與慕容涆多費口舌,見他並不識趣兒,她心中壓抑的火氣倏地冒了出來,用力一掌推向他:“滾開!你是不是見不得我還活著?告訴你,我不止要活著,還要活得好好的。你這個遊手好閑之人,滾得越遠越好。”
慕容涆斂去唇邊僅剩的笑意,一抬手,架起寧若揚起的手臂,一個用力拉扯,將她生硬攬在臂下:“來撫遠前,我曾給過你機會,是你執意如此,你就該承擔一切後果,不是所有的犧牲……都會有回報,也不是所有的任性……都有彌補的機會!論遊手好閑,你不是瞧見有人正如此嗎?”自打寧若進入酒樓,他便注意到她,她,一如既往地看不到他的存在。
寧若心中一驚,火氣愈盛,長長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抓向他的手背:“你這‘作壁上觀’的壞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你是不是從小心中留下什麼陰影,這為人處事就一直這麼鬼鬼祟祟,見不得光?”
“哼!隨你怎麼說,你今天也走不了!”慕容涆攔腰打橫將寧若抗在肩上,衝幾步之外的慕容澈微勾唇角,一仰頭,走得趾高氣揚。
阿旺指著漸行漸遠的慕容涆,一連跺了數腳,語氣中滿是憤怒:“就-就-這樣-讓他走了?她怎麼辦!”他知道慕容涆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慕容澈的一舉一動,不料,今日,他竟會親自出馬,為了寧若,他竟會公然與慕容澈叫板。
慕容澈似是凝著人群中的某一處,瞳子卻是沒有聚焦,聲音縹緲得有些不真實:“我傷她太深,今日,她不會跟我走。”
“子寧,我們該回去了。”阿旺走近提醒道。
“公子,白衣-公子,請等一等!”
二人應聲回頭,原是那家繡品攤的老板追了上來,阿旺眼睛一亮,笑道:“這位老板,所為何事?”
“給,先前有位紫衣姑娘托我轉交給你。”店老板將一方繡品塞到慕容澈手上,不解道:“我就納悶兒了,那位姑娘明明知道你在看她,有話幹嘛不直接跟你說,非催著我繡幾個字給你?哦,還有,那後來的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你-為什麼不出手相助,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帶走……”
店老板是個熱心腸之人,一口氣說了不少,阿旺連忙掏出一錠銀子:“老板,像你這麼聰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姑娘很擰很與眾不同,對吧?她正與我們家公子鬧別扭,那後來的那個男人是她兄長,平日裏就反對她跟我們家公子來往,所以—那個……你懂的。”
不如不見,再見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