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對寧若,你也不敢有心思啊,你隻對你家王爺有心思啊。”阿旺說完,飛快地閃到一邊,甚至故意做了個誇張的了然表情。
薛昊雙腳一跺,就要撲上去,眼角餘光瞥到慕容涆正走了過來,隻得作罷,衝阿旺哼哼幾聲,小聲嘀咕道:“肝膽相照,你這種人懂個屁!”
阿旺忍住笑,低聲回道:“我隻懂臭味相投。”
慕容涆的步子很是輕快,麵上的表情雖是僵硬,卻也沒有明顯的怒意,很顯然,那一架,他是打贏了。
薛昊屁顛蹭過去,笑嘻嘻地問:“王爺,人真的走了,你要不要去送送?”
慕容涆十分罕見地捏起薛昊的圓臉,用力扯起,言不由衷地問:“你怎麼看門的?”
阿旺憋住笑,走過來,“豫王既是勝算在握,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告辭了。”
慕容涆微抬眼皮,用半是審視、半是打量的目光將阿旺望著,伸出手,在他肩上捏了捏,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柔語氣說道:“溫阿旺,難為你了。”
薛昊倏地看向像是鬼魂附體的慕容涆,結結巴巴道:“王——爺,你可是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耶。”
阿旺衝薛昊翻了個白眼,“你……今天掉醋缸裏啦?”說完,搓了個響指,身形一躍,像隻猴子一般地飛向府外的那棵大樹。
望向他的背影,慕容涆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這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
薛昊徹底無語,一腳,一腳,狠狠踩下,也不知在踩些什麼,隻將平坦的地麵踩出兩個小土窩。
慕容涆伸腿將腳邊的浮土拂向那兩個小土窩,伸出一根手指在薛昊眼前晃了晃,問:“這是幾?”
薛昊白他一眼,推開那隻手,“眼瞎了,不認識。”
“心沒盲就行。”慕容涆吹了吹手指,指向府外,“計劃既是開始,你還不去幹正事兒?”
薛昊又白他一眼,“阿旺……哪兒哪兒都好,你怎麼不叫他去。”
“他做事比你沉穩,當然是要去做大事,像你嘛……當然就該去做盯梢這種大事,這種事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慕容涆搖著扇子,緩步朝府內走去,悠哉的步子,平靜的神色,怎麼看,也感覺不出大戰在即的一絲氣息。
薛昊眼珠子一轉,想了想,似乎也是那麼個理兒,得意地吹了吹臉頰的發絲,正要認真地去幹正事兒,慕容涆突然回頭,卻說了一句讓他險些崩潰的話,“哦,帶上那個賽珍珠,那姑娘不錯。”
薛昊用力一跺腳,身子倏地彈到空中,“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才會遇上你們這對兒冤家!”
慕容涆用扇子抵著下巴,望向空中的薛昊,想了想,才悠悠然地說:“我上輩子到底積了什麼德,才會遇上你這個活寶!”說完,他又連忙糾正,“不對,你們也是一對兒活寶。”
一對兒冤家,一對兒活寶,倒也很配,誰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