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一頭霧水,“什麼叫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要做什麼呢?”
薛昊衝她做了個鬼臉,“裝,裝,你就裝吧!我看你裝到何時!你不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寧若望了望慕容涆,指望他說點兒什麼,他卻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示意薛昊繼續說下去。
薛昊頓時來勁兒,呷一口茶,一本正經地說開,“你是死過一回的人,可你大難不死之後的反應著實太不一般,你的反應太過鎮定冷靜,任何一個有點兒腦子的人……都會看出你的不正常,所以,我的意思其實就是你在籌謀什麼,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當然不會想著怎麼向眼前的這位靠攏。”說到這兒,薛昊有些同情地瞥向慕容涆,“哎……不管你怎樣努力,她的心裏始終沒有你,你是不是很不服?”
慕容涆含在口中的一口茶,一時間,吞不下去,也吐不出,相極了心中某種無法宣泄的情愫,明明滯鬱,卻無從派遣,好半天,這口茶水才被艱難地吞入喉間,卻是一直苦到心底,他看向寧若的目光不止同情,也很痛惜,“事到如今,連他都看出來,你以為那人會不知道你的心思?”
寧若從未想過自己的言行舉止出了這樣的異常,可慕容瀛並未有任何的表示,這肯定不是出於絕對的信任。
“他生性多疑,從不相信任何人。”
“他相信的人還未出生呢。”薛昊晃了晃腦袋,眉宇間有些愁思,“可他為何會那麼相信你,我真的搞不懂。”
寧若凝著茶水,久久無語。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慕容瀛、慕容涆都能幫助她,可絕不會無條件的相助,她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輕易繞過二人去執行自己的計劃?
薛昊、慕容涆對視一眼,齊齊有種一頭撞在豆腐上的衝動,不該相信的人,她信得一塌糊塗,該相信的人,她卻是左疑右猜,這個女人……怕是無可救藥了。
良久,寧若才用低沉的聲音問:“說說你的條件。”
慕容涆就似等待這句話已久,一句話脫口而出,“我助你救他,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薛昊沒想到慕容涆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幾乎氣得要蹦起來,“你……你說什麼不好?為什麼要說這樣沒有道理的條件?你知不知道你會嚇到她?我說你……真是沒有追女人的經驗啊,你怎麼不學學慕容瀛!”
“可……這是我的心裏話。”慕容涆深望一眼寧若,語氣變得沉重,“我不會騙你,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寧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陣沉默後,隻輕聲說:“我會好好準備夜宴。”
薛昊梗著脖子,瞪眼片刻,也不知是在生氣,還是想說什麼,很快,一言不發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