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慕容涆的鼻翼處又嗅到久違的氣味,身心皆是一震,並未意識到她的語氣有了危險的氣息,隻戲謔地將她望著,還不忘催促一句,“你到底……動不動口?我的耐心可有限,過期不候的。”
寧若嘟了嘟嘴,將雙手背負在身後,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兒送上自己的唇。
眼角餘光一動不敢動地盯著她的軟唇徐徐靠近,慕容涆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前所未有的激烈,甚至忘了呼吸。
薛昊說得對——他十分、十分地期待與她相吻,今晚會不會實現……
軟軟的唇在接近他的臉時,卻突然轉了方向,寧若悶笑一聲,突然咬住他的耳朵,像見到久違的某種動物的耳朵一般,吸得吱吱作響,含糊的聲音戲謔地傳入耳中,“長個記性,下次再敢捉弄我,我直接咬掉你的耳朵。”
寧若不知她的捉弄卻是觸到男人的敏感地,何況,像慕容涆這樣從未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的人,女人這樣的觸碰,無疑是熱油澆上烈火,那種****的洶湧,瞬間激起千尺浪高。
全身一陣酥麻襲過,慕容涆隻覺自己不止身子輕飄,心也飄了,腦子也飛了,一雙手不受控製地將她拽入懷中,身子一轉,將她壓到身下,迷茫的眼底,壓抑的****咄咄逼人,他的氣息就如烈火一般灼人,“若兒,你這是咬,不是親,這樣……才是親。”
他的唇幾乎是顫抖著貼上她的脖頸,很輕,很輕,像羽毛滑過絲緞那樣的輕滑。
寧若不止身子僵硬,就連腦袋也木了,她不知怎會引來這樣的禍事,一聲“無恥混蛋”就要喊出口,卻聽慕容涆俯在耳側輕輕道:“若兒,幫我這一次,好嗎?”
哼!又是演戲,今晚還有多少戲要演!
寧若可顧不上他的戲,大吼:”滾開!”
慕容涆將她壓得很沉實,她在他身下,動不了分毫,隻得一遍一遍地罵:“滾開,滾開……”
可慕容涆卻像隻討厭的蚯蚓,在她玉頸那裏緩緩地爬,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要多無恥有多無恥。
窗外,王老頭兒沉著一張臉,將視線恨恨地縮了回來,一甩袖子,大步離去,憤怒的眼底,泛起烈烈之火。
薛昊、賽珍珠躲在暗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老頭的背影,悄悄地一路尾隨。
王老頭兒回到住處,沒多一會兒,又拎著一個包袱出來,鬼鬼祟祟地盡挑人少的地方走,待行至王府的一處偏門,正要悄悄溜出去,冷不防地,踩到一個蹲著的人。
一個人故意蹲在那裏,等著他踩。
賽珍珠蹦跳而起,嘩嘩兩耳光揮抽過去,大罵道:“媽的……誰啊……居然敢偷看老娘撒尿,你長幾個膽子?”
賽珍珠順手揪住那兩坨肥肉,倏地將王老頭兒抓過頭頂,在原地一連轉了數個圈兒,這才大喝一聲“老混蛋”,嘩地將人砸了出去,精準地一擊正中數步之外的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