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媽幾人今早不顧一切地奔向慕容涆的寢殿,這,玉珠曾親眼所見,這樣的反常為了什麼……
玉珠眼中有亮光一閃而過,仿若這才看到蕭清姿似的,指向穆紫煙手中的圓環,輕飄飄地問:“蕭小姐,這可是你的隨身之物?”
蕭清姿抬手攏了攏披散在額前的發絲,深吸幾口氣後,將氣息平穩下來,淡淡一瞥那枚圓環,同樣輕飄飄地答:“哦,原來被你們撿到了,害我好一陣子著急。”她在二人中間站定,抬起有些髒兮兮的袖子,就勢朝臉上抹去,“戲子也好,瘋婆子也罷,不過隻是王府的點綴而已,既是這點綴微不足道,何必在乎穿什麼,沒人欣賞,即便你穿得花枝招展,別說招蜂引蝶,頂多也就招來一隻半隻的臭蒼蠅罷了,若是不小心招來毒蜂,那可是得不償失。”
玉珠僵硬地笑著點頭,“蕭小姐……說話果然犀利,難怪薛護衛……”玉珠沒有說下去,徑直望過穆紫煙的肩,有些期待地盯著走過來的薛昊。
那時,她也親眼所見——薛昊將幾人招進內殿,而常媽神色緊張間,從懷裏掉出一包東西,一款再普通不過的點心,卻與她撿到的那一塊兒,一模一樣。
蕭清姿微側目,也一眼瞧見捧著烤雞的薛昊,微微眯了眯眼,“瞧,這位的吃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人家天生招人待見,在這王府,要多威風有多威風,根本不屑仗勢欺人。”
穆紫煙剜一眼蕭清姿,並沒有回頭,哼道:“你心裏其實想說地是狗仗人勢吧?”
蕭清姿裝作意外地望一眼穆紫煙,連連搖頭:“這個……還真沒想過,經你一提醒,我倒是覺得狗仗人勢一詞用在某些人身上,確實十分的合適,比喻說——”蕭清姿抓過穆紫煙手中的半圓環,用袖子抹了抹,奉若珍寶地揣入懷中,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清晰:“若說狗仗人勢,你穆紫煙當屬這豫王府第一人。”
“咯咯……”玉珠幾人齊笑不止,玉蓮十分解氣地拍手稱快:“對,她就是狗仗人勢,她那個侍女小玉連條狗也算不上,還成天拿自己當主子,簡直笑死人了。”
“薛護衛,你耳朵聾了?”穆紫煙一揮袖子,大吼。
薛昊撕扯下雞腿,大嚼一口,走到穆紫煙麵前,裝模做樣地哼了一聲,“怎麼的……你這是要公然挑釁所有人?”
“你——你——”穆紫煙憤怒地指向薛昊,卻不小心戳到玉珠臉上,準確地說是玉珠故意蹭到她的指下,將她的手指緊緊鉗住,笑容輕蔑而又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