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認為這個提議不錯,射箭、騎馬一來可以活動筋骨,二來也好打發時間,呆坐在這裏,無聊至極。”主動接過話的正是豫王慕容涆,那是她第一回見慕容涆,他一襲玄衣,五官深邃,劍眉星目,一雙黝黑的眸子寂如寒潭水,凜冽如利刃,冷如玄冰。這樣的人遠不如慕容澈、慕容灜親和近人。彼時,她尚不知曉慕容涆在京城的“妖孽”名號,對其的第一印象並不太差。
慕容灜眸色一亮,轉眸笑望慕容澈,他也微笑頷首,如此一來,三人迅速達成共識,帶著一群千金小金前往宮中教場。
回到蕭府時間雖是不長,蕭清姿也是有所耳聞:太子、靖王、豫王、康王幾人年紀相仿,不僅儀表不凡,更是文武超群,慕容琛每每提及這幾個兒子,皆是讚不絕口。
到了教場,早已有人準備好射箭用具,但奇怪地是:有人搬了箭筒、弓過來,卻沒人去設置箭靶。正納悶兒之時,隻見一名侍衛摘掉盔帽,從一旁托盤裏抓起三麵如嬰孩巴掌大小的小旌旗插在頭上:頭頂一麵,兩鬢各一麵,侍衛捂住頭快步跑到五十步之外站定,挺拔如鬆。
一時,蕭清姿愕然得合不攏嘴:原來竟是要用活人當靶子,這幾人對自己的箭術如此自信?她倒吸一口冷氣,擔憂地撇了撇嘴。
那名侍衛甫一站定,慕容灜“嗖”的一箭朝他直直飛去,一箭射中他頭頂的小旗。慕容澈緊隨其後,慕容涆也不甘示弱。三箭下去,那人頭頂、兩鬢的小旗均已不見。
圍觀之人先是驚歎至愕然,很快忙不迭裏地鼓掌,說盡恭維之詞,蕭清姿則是半點笑意也擠不出來,皇家的人真會視人命如草菅。
陸續,又換了慕容澈、慕容涆的侍衛前去當靶子,幾名侍衛皆表現鎮定,想必對這樣的冒險之舉早已見怪不怪。
箭筒見底時,場上三人的箭術依舊難分高低。
三人扔了弓,聚在一起指指點點討論了片刻,這才朝教場外圍的她們走來,蕭清雅連忙起身叩謝:“臣女今日大飽眼福,多謝太子殿下成全。”
慕容灜虛扶她一把,笑道:“左相大人的千金當真有見識,我兄弟三人好久不曾比試,今日這一場比試酣暢淋漓,本太子盡興至極。”
蕭清雅不動神色地一笑,望一眼蕭清姿,眼波流轉,又接著道:“太子殿下,臣女有個想法可讓這比賽更加有趣兒,不知可否當講?”
“哦?但說無妨。”慕容瀛擱下茶盞,流露出極大的興趣,慕容澈、慕容涆也是一副洗耳恭聽之狀。
一時成為目光聚焦之人,蕭清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紅了臉,垂首道:“太子殿下、兩位王爺的侍衛,果真不是一般人,臣女與眾位小姐大開眼界之餘,暗自思忖倘若女子有此膽識那該多好,不如……”說到最後,蕭清雅的頭愈發低下,
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