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無的一點刺痛後,慕容澈的身子開始僵硬,很快動彈不得,耳旁卻是突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的臉色驟然大變,大聲斥道:“慕容涆,你在做什麼?休得誤了要事!”
慕容涆眸光一轉,似笑非笑地問:“要事?靖王爺,當下她成為誰的女人才是要事!”下一秒,慕容涆不帶一絲情愫的眸光落在蕭清姿的臉上,她不寒而栗。
慕容涆一把揪起她,絲毫不費力氣地拎著她朝那張鮮紅的大床走去,她頓時明白過來,拚命掙紮:“豫-王-爺-別-,你-答應過-我,不……”下一秒,猶如魚鯁在喉,因為慕容涆已一把撕扯下她的嫁衣裙擺扔到一邊。
他用行動證明:她的一切反抗將是徒勞。
慕容涆的眸中火苗簇簇,渾身散發出野獸即將吞噬小羊羔的危險氣息:“此一時,彼一時,你今晚出現在本王的新房,服侍本王是你天大的福分!”
蕭清姿無聲哀歎,原來,她竟是如此天真!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冷血之人怎會憐惜她!他的話豈能當真!
可慕容澈還在屋裏,他怎能如此羞辱她?她從他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轉圜的餘地,隻得一點一點兒收回哀求的目光。
觸到她眸中的絕望之色,慕容澈艱難地將頭扭向一邊,微垂雙眸,將眸中的一抹複雜掩下,低沉的語氣平穩得近似在陳述一件眾所周知的事實一般:“豫王爺,清姿身體抱恙,請你不要傷害她,以免日後後悔莫及,我今夜來隻是—隻是—確認她無恙而已,絕無它意。”他的聲音清淡無力,幽深的眸子一片寂然,似乎,突然之間,他變得沒有任何的情緒。
“是嗎?”慕容涆優雅地駐步,側目,劍眉飛揚,一伸手,點了他的啞穴,一氣嗬成,最後邪魅一笑,繼續朝大床走去。
蕭清姿重重落進床榻間,慕容涆幾擊厲掌過後,血紅的帳幔飛撲而下,滿世界的紅瞬間淹沒瘦小的她。
身上的衣衫、釵環在男子狠狠的撕扯中,四下飛舞,那一聲聲絲帛破裂的聲響,猶如一道道利刃,瞬間刺得她遍體鱗傷,從心底蔓延至全身的屈辱感瞬間封鎖住她的一切呼吸,恨的壓抑感如此明晰。
她想喊,喊不出,想哭,竟是沒有一絲聲音。
可憐至此,她該怨誰?
一行清淚悄無聲息落進床褥間,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蕭清姿痛苦地闔上雙眸,咬緊唇瓣等著……
乳娘常媽說過:新婚之夜會有些疼,有夫君的愛,忍一忍就會過去。她有夫君,可這人不會疼她,她隻能自己忍著,可她真的不想忍……
緊隨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響後,蕭清姿觸到男子光滑有溫度的肌膚,心底再生一陣涼意,用盡全力去推他。
她不想忍,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