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他直至將這支煙抽完,才對我說:
“我給你捋一捋,就是說,你在前天,下了一個蘭州地界的鬥,然後發現了日本人,繼而又遇到了之前好幾個根本沒有見過的人和事,最後發現了一個叫‘九龍盤’的玩意,於是就被瞬間彈到了東北!”
“恩!就是這樣的!”說著,就見胖子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透漏著懷疑的目光,還沒容我解釋,他就又說:
“你說的這玩意,前後都說不通啊!”
“說不通,為什麼?”
“來···我給你掰指頭算算。”胖子伸出粗壯的手指,“你前天下的鬥,而你老爹找你已經兩周的時間了,這個時間節點首先就對不上茬啊!還有,我有什麼能耐讓別人假裝我兩次,沒道理啊!”
“兩周?”
我心說:這他丫的怎麼可能,不可能啊。便對他說:“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是兩周,別說兩周,就是一周我們也早就被餓死在鬥裏了。”
“所以我說對不上茬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怎麼會,我腦子挺清楚地!時間過再快也不可能···”說著,隻見胖子在自己個兒身上掏出部手機給我看:
“你看看今天是幾號?”
我扶著眼鏡,湊近瞄了一眼,發現的確已是我下鬥後的地十六天了!
瞬間,一種從腳底板湧上的害怕,令頭皮都麻了起來,喝了口水,我定了定神!
胖子則抓起一把雪,在手上搓了搓問道:
“你下的那個鬥,都有什麼明器?剛才沒聽你說過。”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明器?這一路走來,根本沒有看見任何的明器存在,能看到的都是一些讓人極為費解的事情,可剛想說話,胖子突然伸手給了我一支煙:
“來一口,暖身!”
看著胖子一臉正統的表情,我心說:這什麼意思!
見我僵在地上,沒任何反應,他又說:
“煙這種東西,現在正好!”說完,憨憨的笑了笑。
我聽著他這種語氣,默默地便夾起那隻冒著藍色煙圈的煙。
“這就對咯,咱這類人,就指著這玩意來給咱照路了!”
我瞄著他,心說:照個屁啊!不過說真的,在經曆了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後,我發現對於麵前的這支煙,的確沒有了之前存在的那種排斥感,繼而很隨意的,便將它放在了嘴邊。
猛地一口,我暈了!暈的徹頭徹尾,忽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但心裏,卻踏實了許多。
幾番吐霧之後,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老爹!
那一時間的反應是遲鈍的,以至於夾著煙的我都沒有去回避老爹的出現,而當老爹朝我走過來的瞬間,我發現,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陌生人。
忽然間,整個空氣莫名的都遲緩了下來,隻有陣陣寒風,此刻正不停地,帶著雪粒闖進有些泛疼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