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阿福說的雲裏霧裏的,一時也接受不了,這事情竟然峰回路轉,敢情好我們三個還蒙上一回給當了個打鳥英雄了。楠子從一旁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道:“我說老蘇同誌,你冒死摸黑上山,都是為了救我和阿福,沒想到您時運不佳,給掛了彩,咱兄弟也是狼心狗肺的人,你看,我有東西要送給你。”說完伸出手掌向我探來,隻見他手裏拿著的赫然是那鎮屍壓邪的紅寶石。
我驚訝道:“這東西你居然還留著,我還以為逃亡那會你把它給擱在那墓室裏了呢。”
楠子嘿嘿一笑,說你大爺我可不是個浪費寶物的主啊,這麼個鎮邪的寶貝給你最合適了,你家不是給人看風水的嘛,我想這玩意準適合你用,畢竟這次全靠有你指揮才能順利脫險,這玩意歸你我想阿福不會反對吧。
阿福拱了拱手,示意隨便,這釘死人棺材上的東西他沒興趣,聽人家說,就算碰了那東西也會倒黴三年。楠子這時又挑了挑眉,我一愣,難道還有好東西不成,隻見楠子跑到一旁的病床下抱出他那件大衣外套,看樣子鼓鼓的,好像裝了啥東西。楠子不顧我和阿福一再催促,慢慢騰騰的將裹在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我的乖乖,這裏麵裝的居然一個大陶罐,打開蓋子,罐裏還裝著不少器物,小碟子小杯子小匕首,應有盡有,我和阿福不禁同聲問道:“這東西你是啥時候從墓室裏拿出來的?我們怎麼沒發覺?”
楠子拍了拍胸脯,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翹起那二郎腿,道:“你楠大爺我可是獨具慧眼呀,那會兒你們倆不是都在墓室那盯著死鳥的屍體看嗎,我可不把時間花在那無聊的功夫上麵,我看到離洞口不遠處有一壇子東西沒動過,臨時有了主意,就拿起東西往懷裏塞,這不就順手給帶出來了麼。”
我和阿福邊聽他說,邊把罐裏的東西給掏出來數,點了好幾遍,這裏麵少說也有七八件,都是些說不出名字的陶瓷銅器,雖然不知道價值如何,但若拿到古董買賣行去賣。多少也能值個價錢。不枉費我們幾個差點命葬在古墓裏。這事眼看著是不能在學校裏進行的了,由楠子和阿福負責暗地看看能不能聯係到賣家,而我呢,也樂得在醫務室裏休息休息,日子過得也蠻舒服的。
幾天過後,也不知道是消息走漏還是有人暗洞先機,紙始終包不住火,我們從古墓裏安然逃出的事情已經被不少外界人士知道,而且竟然有幾個人暗地的通過其他人聯係我們,委婉的表示出願意收購我們在古墓裏‘撿’到的‘明器’。這做古董倒賣的人喜歡將從墓室裏拿出的陪葬品稱為明器,由於這些人底路不明,我和阿福他們都不敢透露我們真的將裏麵的東西給偷了出來,萬一這些人要是有心人士故意試探我們,那可就壞了,於是我們三個都意思一致,一概否決,就算要把我們抹脖子了也說我們沒明器。這三下五回的,也漸漸沒人提起此事,就在眾人慢慢的淡忘古墓的事情時,一個奇怪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我們麵前,那是一個看起來病懨懨的中年人,蒼白的臉孔比死人還白皙,五尺六寸高,鼻梁上還駕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他突然找上了我們宿舍,我朝楠子打眼色,問這人你可認識,楠子搖搖頭,我又阿福使眼色,他也表示不認識此人,這就奇怪了,他既然指名道姓的想找我們三個,可我們都不認識他,究竟他是什麼人呢,找我們又是為了何事。
中年男子似乎很客氣,一進來就先自報家門,他說自己姓進,單名個填字,是做古董生意的,由於喜歡抽煙,所以認識的人都喊他叫大煙袋,經他這麼一說,我們才發現,果然在他左邊手裏捏著一把純金打造的煙杆子,在末端還係著個大煙袋。
大煙袋示意借一步說話,我們暫時不知道他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就領著他到了天台樓頂的閣樓裏,這會是午休時間,一般很少有人會到樓頂上來,大煙袋見我們三個按他的意思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這才說明了此次的來意。原來由於我們三個人從古墓裏出來後,守字如瓶,咬死了沒有明器可以賣,有不少行內人士都空手而回,再加上這幾年明器越來越少,漸漸變的有價無市,所以大煙袋才姑且試一回專程找我們三個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