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別無想法,隻盼著能再拖它個一時半會的,隻要還活著就有機會。連忙衝到牆角將壇罐舉起就朝它砸去。
怪鳥被砸的嗷嗷大叫,鋒利的瓷器碎片將它劃得鮮血淋漓,血腥的味道仿佛更加激起怪鳥嗜血的本能,它慢慢後退,伸出消瘦的長肢,將身後的石棺板子一把拽起,使勁朝我砸來。
****,這怪鳥還真******會耍陰,我拿壇罐砸它,它居然想拿棺材板來壓我,要是被這石頭做的棺材板壓上一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不整個砸成一肉餅才怪,立馬蹲下身子朝一旁滾去。
耳邊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似乎棺材板整個被砸得陷入墓室的牆壁裏。好可怕的怪力,那石質棺木的重量我自己深有體會,十個八個壯年大漢都沒準拿得起來,那怪鳥扔它就跟扔一玩具似的沒啥區別,眼都不眨一下,可見臂力驚人。
由於翻滾的慣性,我停不下向前的勢頭,身子重重的撞在墓室側壁上,頓時眼冒金星,隻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一時間竟站不起身,癱坐在了地上。
怪鳥見我不再逃跑,馬上衝了過來,我心想吾命休矣。可沒想到眼看著就在怪鳥揮動利爪朝我腦門子砍來時,兩隻手臂無聲無息的從我腋下伸出,拖動著我朝後麵拽去。
我大聲的叫喊著,一隻怪鳥就夠我喝一壺的了,現在還來個厲鬼索命,當真是天要我死,我豈可苟活。
那雙鬼手連拖帶拉的把我扯向墓室側壁,就在以為自己快要撞上牆壁時,我吃驚的發現身子竟然穿過了牆壁,準確的說,應該是被拉進了一個小洞,剛才由於被牆角處放置的壇罐遮擋著,一時竟沒發現這個隱蔽的洞口,怪鳥見我躲進洞穴,馬上奔了過來,收縮手臂打算也跟著鑽進來,但畢竟身軀過於龐大,隻能伸進個頭,其餘的都卡在了洞口。
我見怪鳥鑽不進來,當下就少了一威脅,反起手臂就給後麵打了一肘擊,心想反正橫豎也是死,丫丫的個呸的,不打你一拳老子死也不甘心。閉起眼睛等著死亡的來臨,可沒想到那鬼手縮回去後就聽到一聲怪叫:“格老子的,好心救你,你這廝反倒打人,真他娘的好心沒好報。”
我一聽聲音,雜這麼熟?立刻出聲問道:“你是?”
一股刺眼的光束自身後照射過來,我閉起眼睛,隻聽到前麵又響起另一個聲音:“啊?老蘇,怎麼是你?你怎麼也來了?”
這回我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是楠子和另一個室友阿福。看來他們都安然無恙,我心裏異常歡喜,艱難的睜開眼睛,馬上的,楠子那部隊式的小平頭頓時映入眼簾。
“還好你們都沒事,我還以為你,和阿福都讓外麵那怪鳥給填肚皮了呢。”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前麵的楠子,死裏逃生後讓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雙手不聽使喚的哆嗦著,楠子立馬怪叫起來:“啊,你倒是別把鼻涕抹我身上啊。”
我頓時想起那幫考古隊,馬上問楠子:“那些考古隊的人呢?還有沒生還者?”
楠子一臉後怕的樣子,打了個手勢,示意先爬到地洞的深處,不消一會,我們來到在一處較大的地方,席地而坐,楠子放下手裏的電筒,便開始跟我敘述起他們進山後的經過。
原來,那會兒借完防毒麵具,楠子他們就尾隨在考古隊的身後進了山腰,黑壓壓的深山寂靜無聲,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挺進裂縫,和我一樣,在走完漫長的通道後,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墓室。
碩大的墓室並沒有他們原先期待的裝滿金銀財寶,隻有幾樽棺木和一些壇罐而已,一個首領模樣的男人大聲咒罵,走到棺木前查看,意外的發現在石棺上方竟然嵌著血紅色的寶石,馬上指揮眾人去開挖出寶石和開啟棺木,看看裏麵還有沒什麼更值錢的陪葬品。楠子和阿福見所有人都忙著去搬開處在中央的棺木,估計這會誰也沒時間去理會這人多了還是人少了,心裏暗罵了聲財迷心竅,連死人棺材也敢去翻,於是便帶著阿福躲到一旁去看那些壇罐,看有沒些許輕便的東西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