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神格似乎是有著神誌,竟是緩緩向葉天在靠近。二者終於是相融在了一起,葉天的神誌在這緩緩的同化之下逐漸消散。
而那身體空殼也在這空間之中化成齏粉,飄搖灑落。
天地之下隻剩下了那個神格,神格之上光芒緩緩收斂落在地下再無人能見。在天荒城牆角落下有個酒醉老人,一口口的在向著口中倒入那最廉價的穀酒。
看向天空那不知何時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正在傻傻發笑,也不知在嘴中胡言亂語著什麼。
可是這即將升到那星空頂端的星辰,竟是在一閃一閃之下就要黯淡下去。老人那原本被酒氣占據的雙眼竟是發紅,好像在輕聲呢喃著什麼。
許久之後,老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望向那早已空空的酒袋,將酒袋舉起仰頭向天希冀能倒出那最後一滴酒水。可是等了許久也是沒有一滴下落,老人將酒袋放下搖了搖頭。
這老人用手撓了撓頭上已經擀氈了的頭發道:“老了呦,這酒袋竟也是倒不出那最後一滴酒。”
在這城中小院有著不少孩童在玩耍,一個稍微年長的女孩在其中就猶如一個孩子王般在不斷指揮。她看見了站在屋門前的老人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和藹笑容,這老頭從來都隻知道整日酒醉。
可是今日卻是兩手空空,那常掛於身的酒袋竟也是沒有掛於腰間。年輕女孩似乎是知道了什麼,掉過身就向外跑去。緊緊的抱著這酒醉老者,而老者的身體竟是如同無數光華。
這光華從腳下不斷散逸開來,女孩雙眼盯著那老人的雙眼。酒醉老頭似乎是在最後衝著那女孩說了什麼。和藹雙眼看向她,抬起那布滿周圍的蒼老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這女孩的乖巧馬尾。
女孩早已泣不成聲,那緊緊抱著老頭的雙手在許久之後竟是空空如也,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溫度。
葉天腦中的童謠之聲忽然遠去,仿佛再也聽不到了那聲音。冰冷的身體仿佛沉睡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身體一動也不能動,仿佛有著巨壓不斷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而那神識也是在這冰冷的歲月之中逐漸沉淪,身體之中不斷傳來疲憊之感,仿佛沉睡下去便是從此的唯一。
忽然在這永恒的寂靜之中忽然有了一聲嘩啦之響,葉天好像睡過了萬年之久。這嘩啦之響越來越近。
在這黑暗之中忽然一似一流就從葉天的身上滾過,一股清香酒氣就在這空間之中飄蕩開來。
在那沉睡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的葉天,掙紮著抬起手想要伸向那一流的啟始之地。
可是卻根本也摸不到這一流的邊際,在無比清冷的空間之中葉天似乎又有了一種想要得到的東西。
葉天掙紮起身,雙手拄著地麵就要爬起。可是在葉天的上方似乎是有著東西在壓著他,而這如山巔之重的重量似乎又在不斷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