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布,雷聲轟隆。
一個老者背著藥筐正從深山裏走出。
瞬間,傾盆大雨。
“嗚嗚,媽媽,媽媽,”遠處傳來小孩的哭聲。
從此,深山裏經常見到一位老者帶著一個小孩采藥。
十八年後。
“我終於可以到大城市去工作了,”秦勳大聲的對著大山喊道。
昨天老頭子突然找到自己,說要叫自己去城市去工作的時候,自己還不敢相信。今天早上起床老頭子幫自己收拾行李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真的是要出去了。
看著老頭子眼中含著的淚光,我簡直不敢相信,原來老頭子也是舍不得自己的。自己哪不爭氣的眼淚好像也流出來了吧。
什麼工作?嘿嘿,說來大家也許不相信,我是去做護理工作的。也許大家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女人做的吧,或許說我就是去做保姆。但我肯定的告訴大家,我就是去做這個事情的。
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千金小姐不知道得的什麼怪病,按照現在的醫學發達程度居然查不出是什麼病,更不用說對症下藥了。而我就是去護理這個女孩的。
適逢九月,剛好是很多學生進大學校園的時候。
站台。
“靠,怎麼這麼多人。”秦勳自言自語的說到。
這也難怪秦勳,老頭子雖說帶自己出去見過幾次世麵,可從來還沒有見到過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的。
車廂內。
“美女是去京都讀大學的嗎?”對麵一個男生向靠窗長發女孩問道。
“恩,京都大學藝術係的。”女孩含羞的回答道。也許是剛從高中出來吧,給人感覺還帶著青澀女孩好像不適應陌生人的搭訕。
“啊,真的。我是在京都大學建築係的。那我們以後多聯係哦,畢竟我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聽說大學裏有我們的同鄉會呢。”男生有點討好的說道。
不過靠窗的女孩也確實都是漂亮,雖說沒有大城市的那些女孩打扮時髦,但淳樸的感覺,清秀的樣子,高挑的身材,吸引一些花蝴蝶還是很正常的。
“恩,”女孩點了點頭。
看著女孩沒有說話的興趣,男生看了看一言不發戴著墨鏡的在喝啤酒的男子,將視線對向秦勳,問道;“你也是在京都讀大學的嗎?”
“不是,我是去工作的。”秦勳搖了搖頭。
“打工?”男生眼裏含著輕視的眼神。
沉默。
深夜。
杭州站。
砰砰砰,開窗戶,開窗戶。
當秦勳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到了杭州了,往窗戶看下去,蜂湧人群正在朝檢票口擠去,幾個染著黃發的年輕人正在敲著窗子叫開窗,企圖從窗戶爬上來。
幾個年輕人看了看靠窗的女孩和喝著啤酒的墨鏡男,指著墨鏡男說道:“開窗。”
墨鏡男伸出一根中指比了比,再也沒有吭聲。
半個小時後。
車廂。
“喂,小子。剛才你很牛是嗎?”幾個黃發年輕人氣勢洶洶指著墨鏡男說道。
墨鏡男取下眼鏡,看了看,窗戶是你家的嗎?我就不開,你能拿我怎麼樣?
看著要吵架,男生趕快站起來走開了。
“啪”的一聲,一根皮帶抽向了墨鏡男,接著就是“砰”地一聲,墨鏡男用啤酒瓶砸向一個黃毛小子。
車廂裏瞬間亂了起來,喊打的,勸架的。
接著一聲,“啊”,車廂靜了下來,秦勳轉身一看,比自己站起來幾十秒的長發女孩軟綿綿的到了下去。
原來剛準備站起來用半截啤酒瓶刺向黃毛的墨鏡男剛好給火車上的台桌碰了一下腰,一下沒有站穩,半截瓶子就刺向了女孩的脖子。
“殺人了!”一下子車廂亂了。
當秦勳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見播音員急切的聲音,“誰是醫生,請到貴賓室救人。誰是醫生,請到貴賓室救人。目前有個女孩被刺中大動脈,需急救!”
貴賓室。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按著女孩的脖子,而血還在不停的噴湧而出。
“估計怕是堅持不到下一站去醫院了。”中年男子說到。
秦勳看著女孩越來越蒼白臉,心裏在猶豫著,救還是不救?老頭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異地止血,起死回生之術千萬不要在公眾場合顯露出來,他會給你帶來極大的危險。”
雖說老頭子經常救人,可還真是沒有見過老頭子當眾顯示過這樣的本領,但秦勳知道老頭子絕對不會騙自己,要不他就不會傳授自己這項本領。
可老頭子不也經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猶豫,還是猶豫。
看了看女孩,秦勳終於下定了決心。
京都站外。
秦勳感覺到從來沒有的輕鬆,原來救人也可以讓自己的心情愉快啊,難怪老頭子每天樂嗬嗬的。至於危險不危險就讓他見鬼去吧,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名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