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宿舍,大夥都在吃著,阿全進門嘮叨:“我親娘的,食堂員工都中風了!”
黃音問:“怎麼中風?哈哈……難道說你兩句就發脾氣?年輕人!”
“你看得幾顆肉?一要到瘦肉,那分菜的阿姨就手發抖,抽筋,一開始一大瓢肉,被她一抽筋,全掉回去,我隻得了幾塊,還是肥的多!”阿全生氣地說。
一時,全宿舍的人都認可,一向少話的班長馮誌斌開口說:“要不我們一起寫意見去投訴他們!”
汪軟說:“做白日夢啊?說你兩句你就不吃飯啊!小子!沒有用的,那都是院長一手調教出來的,花了多少個日夜,你要毀了他的成就感,不可能!明白嗎?”
此時大家隻能靠埋怨度過日子。
“不吃了!”宋君玉說完,拿著大半盤飯往廁所裏倒。
整個廁所都是飯粒,擰開龍頭衝洗,嘩啦嘩啦地流,魏小祈看見,上去說道:“你應該拿去指定的地方倒啊!這麼浪費糧食。”
宋君玉得意說道:“我就倒,你怎麼著?我刷我的飯卡,又不是倒你家的米,去你的,那麼多時間用來管閑事你幹嘛的?多花時間讀好書,不要花時間在我身上,沒有我,世界還是一樣在運行的。”
又加上一句:“叫工會的來啊,扣我的分啊!”
魏小祈無奈,換句話說宋君玉可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好意思再去說下去,馮誌斌和小祈是好搭檔,就勸小祈順其自然吧,不要跟人家計較這些。
吃過晚飯,活動的活動,洗澡的洗澡,砰!啪!當!砰!一團雜音從旁邊的宿舍傳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馮誌斌問小祈,魏小祈不知道。
大夥一一去看,是打架,搶龍頭洗澡,此地區是一個嚴重缺水的地方,書院從開學到現在,但是還是能正常運行。
他們發現很多地方十幾年前幹旱,十幾年後還是幹旱,這種報道說的一年比一年嚴重,那地方還是一樣能正常運作著,難道這麼多年騙財政的錢,這麼多人都樂意?
這樣懷疑人生的學生,總有那麼幾個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他們知道這隻是一種廣告,引起關注,被強烈關注了就金銀財寶到手。書院旁邊的河流,這幫學生沒來之前都已經汙染了,還豎立著環境方針的碑刻。
兩天停一次水,或者三天停一次水,或者一天甚至一個月下來都在停水。
張觀全和高賢士為了搶先洗澡,爭著爭著,兩人都說有急事要先洗。
一個急著去等一個人,一個急著有一個人等他。
理論著的時候突然龍頭就沒有水流了,書院正在抽著以前的老井,供應不到,兩人先是大罵,搶著霸占住龍頭,就你一推,我一撞,就打起來了,兩個人的桶各砸了個稀巴爛,一身傷痕。
當值日領導趕來時,兩人還在抱著,誰都不服輸,經過領導的中場線分開,說:“你們想打架是嗎?好!到這裏來!”
兩人穿著短褲叉走去政教處,路上所有在宿舍收到風聲的同學都走到走廊一睹“春光”,有人還吹起哨聲和呼叫。結果兩人被停學一個星期,以示警戒。
食堂的飯菜不好吃,他們還有螺螄粉。但是,不像以前那樣還有人敢偷溜出去買粉了,改為叫探望,老板充當很多學生的家長送粉。
吃了一段時間也膩了,隻能等到星期六星期天才能吃上一頓,久而久之,怨言越發厲害,院長隻顧著書院的建設,卻忽略了學生的夥食。終於有人吐言,寫聯名信,再加上學生會的名譽,提交!
想不到院長就專門開了個集會,明說:“目前什麼單位工資都上漲,冬瓜大豐收,政府宏觀調控,凡是事業級單位都要一周采購兩噸以上的冬瓜,水比汽油還要貴。鹽,油,米的價格一天不同一天,我是怕有些同學消費不起!意思很明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菜類飯類要加價,菜價也是在提升的。說白了,我是為了保證大家的食品安全,食堂采購的這幾個蔬菜都是無毒,無公害的!正規渠道采購的!”
總有人在反抗私底下說著:“我看是冬瓜大豐收沒有人買吧,關工資什麼事?人家拿一萬你也想拿一萬?”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院長闡明了,全球經濟危機,商品,食品炒作,最後還是回到節骨眼上:錢。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掏錢。
“哎呀!殺人了!”誰在叫?
從人群裏麵發出來,盡管不讚成,有人接受,自己怎麼還跟自己過不去,跟錢過不去?為了那幾張票子餓肚子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