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亦的別墅之內,一片燈火通明。
蘇白的牌技很差,並不想和他們坐在一起打牌的,可是徐芮溪坐在一邊,便一副從未接觸過麻將的樣子,一臉懵懂地看著他們。徐芮溪說她不會打麻將,蘇白這才沒有辦法,隻能自己上場。
任時微老說自己是個地道的中國人,這些東西肯定是知道的,於是這場牌局便成了裴寒亦任時微與蘇白夫婦四個人的牌場。
蘇白和葉燼歡這種關係,坐在一起打牌實在不好,不過裴寒亦和任時微關係也匪淺,算起來也差不多了。
她以前都是和富貴家庭的大小姐,貴婦們偶爾玩玩,從未和裴寒亦葉燼歡之流坐在一起打過牌,蘇白不由得有些緊張。
很小的時候,蘇父就告訴過她,有些牌可以胡,有些人的牌不可以,要學會審時度勢,蘇白估摸不住裴寒亦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葉燼歡是怎麼想的,她到底應該是贏還是輸呢?
徐芮溪端坐在沙發上,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們,心中其實已經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想法。
裴寒亦摸著麻將牌,似乎無所謂地說著:“時微你和葉太太認識很久了嗎?你還真是不仗義,太不把我當朋友了,你回國的事情,好像全世界都比我先知道!”
任時微輕輕笑了笑,說:“別那麼大火氣。”
他本就五官俊秀,氣質儒雅,這一次也和他們一樣,穿的簡單幹淨,更顯得年輕了幾歲。
裴寒亦說:“要是早知道你回來,我應該提前準備幾個漂亮的姑娘,像你又不喜歡國外的女人,一天到晚沒什麼有趣的生活,回來還不弄幾個漂亮的姑娘折騰折騰……”
任時微愣了愣,尷尬了幾分:“……”
蘇白隻覺得頭皮發麻,裴寒亦果然如同傳聞一樣,是個挺直爽的人。
葉燼歡看了蘇白一眼,說了一聲:“你愣什麼?”
蘇白這才反應過來,到自己抓牌了,她小心翼翼地碼好,片刻之後,就聽到裴寒亦又說:“說起來,葉太太也在這裏呢,這種話還是不要當著葉太太的麵說好……”
任時微說:“有緣就會認識,緣分到了,我和蘇白也就認識了,她是個很不錯的人……”
初次見麵,在遊輪之上,蘇白幫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了。等到任時微發現,蘇白是葉燼歡的妻子,而葉燼歡就是傳聞中FS的大老板之後,蘇白從未擺出國際大財團的總裁夫人的架勢,氣息始終溫柔平和,這樣的女人,他還是很喜歡的。
葉燼歡揮手,扔出一張牌。
碼了幾圈的牌之後,裴寒亦掃了葉燼歡一眼,忽然說:“葉少到底會不會打牌?”
蘇白對著自己麵前的牌,左看右看,沒想到裴寒亦這就要為難葉燼歡了,她皺眉,沒想到裴寒亦會用這麼簡單直白的方式。
任時微拉了拉裴寒亦的衣服:“寒亦,隨便玩玩,不用這麼在意,葉少要打什麼牌,是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