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他好好的怎麼會被燙傷,他說這幾天,那就是說燙傷已經好幾天了啊。
和她的腳受傷的時間差不多?
她忽然想起,自己離開葉家的時候,遇見了端著湯準備上樓的保姆。
蘇白驚訝地看著葉燼歡,說:“你不會是被那一鍋湯燙傷的吧?”
葉燼歡沒有說話。
她滿含心疼地趴在他麵前,靠著他的胸口,鼻子又忍不住酸了酸。
“你那天是跟著我下樓了?對不起,我不該和你鬧脾氣的,對不起,葉哥哥……”
他什麼都不肯告訴她,仿佛一直都把她當成半點用處都沒有的人一樣,蘇白才會那麼衝動。
可是她也知道,他不告訴她,隻是為了能夠更好地將她放在心底守護著。
他的如履薄冰,他的小心翼翼都是為了她。
她不想在他麵前軟弱,哭泣,然而她現在,當真有點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情。
淚水最終還是盈滿了眼眶。
葉燼歡輕輕抱著她的腰身,無所謂地說著:“我都說了沒事了,你不用自責,那天是我態度不好,以後,我都不會再對你說滾字了……”
蘇白洗了洗鼻子,伸手抹掉眼角的淚水:“你說的哦,可不許騙我。”
他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靜靜地靠在他懷裏,手指一圈一圈地在他胸口上劃來劃去,收回了淚水之後,決定正經一下了,和他說點正經的東西。
蘇白說:“其實我那天,是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準備告訴你的,與任時微和你有關的事情,那天太衝動了,到底沒說出來……”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甚至是還沒有開始說,就感覺到了某種微妙的變化——有個東西,抵住了她。
蘇白呆愣住,坐直身子,還未完全緩和過來的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葉燼歡,雙頰飄起兩朵紅暈,腦袋裏一片空白。
原本要告訴他的,與任時微有關的消息,第二次被她咽了回去,沒能告訴葉燼歡。
葉燼歡卻一派淡然,理所應當的樣子:“是你自己要這麼坐著的。”
她無言以對,的確是她跨坐在他腿上的……
蘇白捂住臉:“你真是過分!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葉燼歡最壞了!”
葉燼歡覺得自己一直都很正經,不正經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不過他很喜歡,一點也不正經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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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蘇白才完成了這個艱難的任務。
她終於告訴了葉燼歡,任時微到底是為什麼而來的。
蘇白說:“所以,任時微受到過唐女士的恩惠,他明裏暗裏想要見到你,都是為了唐女士。”
葉燼歡的心裏其實有些不爽,為什麼任時微要做的事情,誰也沒告訴,偏偏告訴了蘇白。
他既然是為了唐女士才來找他,幹脆直接和他說啊,拐彎抹角幹嘛?
偷偷觀望一下,Caesar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嗎?
任時微告訴蘇白,代表他信任蘇白,葉燼歡怎麼想怎麼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