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和母親在一起,備受欺淩。
他知道,隻有強大的人才不會被人欺負,於是他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冷血,他是個十足的瘋子。
韓聖勳又不是不明白,他從來都不是個正常的人。
他以為他的一生都要這樣度過,突然有一天,有人找到他,跟他說他的生父去世了,他莫名其妙繼承了一堆財產。
可惜錢拯救不了他,他越來越瘋,依舊為所欲為做著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啊,母親去世了,那個可以稱作是父親的男人也死了,他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不拚命地找點樂子能幹嘛?
了解他的人都說他的瘋子。
韓聖勳越想越覺得胸悶:“真不知道他看上你什麼,平平無奇,一無所長。”
蘇白不高興地對他擺了個鬼臉:“關你什麼事?你真好奇就去問他啊,問我我也不知道!”
世界上的事情哪有那麼多理由呢?
韓聖勳不想再和她說話了,與蘇白所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廢話。
他轉身便匆匆離開了店鋪,頭也不回。
蘇白等待了好一會兒,石沐晴終於是回來了。
她取了酒精和棉花,按著蘇白的腳踝,輕輕地給腳底的傷口消毒擦拭。
蘇白疼的眼淚水都流了出來,幾乎停不下來。
她咬著牙,哽咽著說:“原來痛比悲傷更容易讓人流淚……”
石沐晴無奈地笑了笑,利落地將她的傷口用小紗布包了起來。
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我過來的時候順便在便利店給你買了一雙大一點的拖鞋,這段時間你就暫時穿著這雙鞋吧,傷口不算太深不是很嚴重過幾天大概就能正常走路了。”
蘇白看著她,覺得她真是一萬分的好。
“我會小心的,這點小傷問題也不大,沐晴你不用太擔心,你這麼溫柔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總覺得如果能夠像你一樣,我大概也是個有很多優點的人了。”
石沐晴幫她穿上鞋子,淡淡地說:“大小姐,你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你不要更好了,其實沒有誰會平白無故對另外一個人好,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值得付出,在我眼裏,大小姐永遠都是值得我去對你好的。”
蘇白的眼眶始終紅紅的,聽到她這樣的話,腳底上的傷口似乎都不疼了,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沐晴你的表白好認真,我真的非常感動……”
石沐晴的意思是說,蘇白是值得她付出的。
可是蘇白卻一直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為她做過什麼。
她救過自己的命,在法國的時候,更是一直陪伴著陷入低穀的她。
石沐晴微笑著,緩緩將她扶了起來,然後轉移了話題:“好了,現在大小姐你應該告訴我,好好的你怎麼突然這樣來找我了?和葉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蘇白說:“這件事很複雜,等下我再慢慢告訴你,從頭開始給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