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齊辛的表情一如剛才。
室內的其他丫鬟也是十分震驚,在下麵互望。
“這……這怎麼可能?”那粉衣丫鬟似乎不太相信,更多的是著急。
齊辛不理。
“那,小姐可還記得自己的芳名?”丫鬟詢問道。
“芳名?”齊辛念道,她當然不是真的失憶,但總要裝給別人看啊。
粉衣丫頭期待地看著齊辛,希望從她這得到些什麼。
結果,齊辛連連念了幾遍,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粉衣丫鬟低聲歎了口氣,轉頭向一旁的一名綠衣丫鬟使了個眼神。
那名丫鬟會意地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我叫什麼名字?”齊辛等那名丫鬟走出去,問了粉衣丫鬟。
剛說,有開始走起來,她想明白這周圍有什麼。
“回小姐的話,小姐姓孫,名疏霂。”那粉衣丫鬟回答。
齊辛看了眼已經回歸平靜的丫鬟,暗暗為這丫鬟的處變不驚所驚訝。
這種人想來不是什麼愚人,這就是這種丫鬟才會是主子真正需要的。
孫疏霂……今後的名字了麼。
齊辛皺了皺眉,以後我便是孫疏霂了……齊辛隻能忘了是麼。
“你們呢?還有其他人,大概的情況都與我一一說明吧。”孫疏霂說著。
這是齊辛已經走到了院子中,以粉衣丫鬟為首的丫鬟都一一隨孫疏霂走來。
“是,回小姐,奴婢名長梅。是小姐的貼身丫鬟,隨後的是沫棠,沫菊,剛才走的是沫葵。還有粗使丫鬟劉媽媽。”長梅回答。
孫疏霂聽著,邊看些周圍。
隻有幾顆大的榕樹,一個小池塘和石椅石凳。不用比,孫疏霂也知道這裏十分簡陋。
沒看幾眼孫疏霂便轉過頭,對沫棠道,“沫棠,帶路,到處轉轉。”
沫棠走出一步,低著頭,等孫疏霂把話說完,應了聲,走到前麵帶路。
長梅看了眼孫疏霂的鞋子,又繼續道“小姐是府上的嫡小姐……”說道這兒,長梅明顯地降低了些聲音。
孫疏霂了然。
“小姐的父親是當朝的中書令,名溥煊。母親是楊家的曾經的嫡小姐,名楊雉臻(zhi,zhen),而楊家的家主楊檠(qing)也是朝堂上的侍中。”長梅說到這兒,抬頭看了眼孫疏霂“可以說,小姐的身份是高貴的。”
好貴?
並不是吧。
孫疏霂想著。
“而且夫人僅有小姐一個女兒,而小姐還有一個長三歲的哥哥,孫府的長嫡子,孫疏岐。一個小五歲的弟弟,孫疏轅。”
“孫府還有兩個妾,蔣氏,白氏。蔣氏和白氏身份低下,沒有名字,特別是白氏,不過是一個歌女。蔣氏有一兒三女,而白氏有一個女兒。其中名聲較高的是蔣氏的大女兒孫憐。小姐需要多休息一下。”長梅抬頭望著孫疏霂,眼中一片嚴肅。
孫疏霂也望向長梅。
長梅的眼神無不透露出長梅的與眾不同。
長梅……
不過一會兒,長梅又低下了頭“至於小姐失憶的事,不知是否與落水有關。落水那件事……”
“那天,是小姐的生辰,小姐不願待在堂內,便到院中玩,有許多的小姐一起去賞玩,一些府上公子也在另一邊玩。當時也不知怎麼回事,小姐就落水了。”長梅停了下來。
孫疏霂皺了皺眉,“那當時你不在?”
長梅頭低地下了些“當時,小姐讓奴婢去取披肩。”
剛好就在這時落水?
巧合?這根本說不過去。
這種事情十有八九是人為。
“長梅。”孫疏霂突然叫了一聲。
長梅不知所以,上前一步。
“剩下的人都退下吧。”孫疏霂說道,聲音變得有些清冷。
那些丫鬟都退下。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孫疏霂轉過身來。“長梅,你與我說說以前的我,說說外人是如何說我的。”孫疏霂此刻沒了之前的淡然,變得有些冷漠。
長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可是主子。長梅在心裏想,眉頭皺的緊緊的。
“小姐……小姐是千金小姐,身份好貴,怎麼是奴婢所能評論的呢。恕奴婢不能回答小姐,奴婢罪該萬死。”長梅說到一半便跪在地上,頭抵在手上,手又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