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易淩瑤一直沒有醒來。
不僅如此,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後來變成高熱不退,一直夢靨纏身,雙眸緊閉,秀眉始終沒有舒展過。
數步之外,一襲玄色長衫的軒轅睿坐在桌邊,俊逸的麵容上帶著微不可見的疲倦。
顧逸風試了好久的脈,歎了口氣,麵色凝重的對軒轅睿道:“疫症加上風寒再加上中毒,丫頭恐怕凶多吉少了。”
“中毒?你確定?”軒轅睿站起身,快步走到床邊,臉色陰沉的可怕。
“事關丫頭的生死,我能開玩笑嗎,隻不過——”顧逸風突然頓住,詢問似的看向軒轅睿,“她在何時何地被人下的毒?”
她的飲食一直都是和軒轅睿一起,料想別人也沒這個膽量給王妃下毒,再加上她在辰樓也研習過用毒解毒之法,這次怎麼會沒了戒心?
軒轅睿心下疑惑頓生,眸中溢滿了擔心之色。
正在顧逸風無奈之際,突然瞥見了易淩瑤腰間係著的香囊,那香囊做工精致,顏色樸素,外表看不出任何異樣,隻是仔細嗅聞之下,卻隱約散發著一種奇詭的甜香之氣。
顧逸風伸手解下香囊,正欲拆開看時,才發現香囊的四周早已被細細密密的針腳縫的密不透風。顧逸風將香囊靠近鼻端輕嗅,很快便對軒轅睿道:“若我沒猜錯,問題就出在這個香囊裏。
語落,顧逸風走到桌邊,拿起剪刀快速將香囊的邊緣剪開,將裏麵淺綠色的粉末倒在手掌上,香氣變得更加明顯。
“是綠妖!”軒轅睿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顧逸風點點頭,眸色沉了沉,隨後不解的問道,“這個香囊是從何處得來?”
軒轅睿道:“那****在城中布藥,遇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她起了同情之心,親自給那個孩子喂藥,救了那孩子一命,後來,那婦人在感激之下,便送了她這個親手做的香囊,我當時並沒有在意,沒想到竟然是個陰謀!”說到最後,軒轅睿眸光深沉,雙手緊握成拳,重重的打在桌麵上,桌上的茶盞“啪”的一聲摔到地麵,瞬間支離破碎。
竟然有人利用這次瘟疫大作手腳,何其卑鄙!
冷靜下來後,軒轅睿沉聲吩咐道:“想辦法為她解毒。”
“這個我自會盡心。”
一日之後,當顧逸風帶著錦州知府一臉凝重的來到軒轅睿麵前時,他便想到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
顧逸風咬牙憤恨道:“解綠妖之毒,需要龍潭草作為藥引,這種草藥原本就極為稀少,隻生長在陰涼的灌木叢中,今日我與知府大人在方圓百裏的地方尋找龍潭草,沒想到——竟然有人將所有的龍潭草都挖了去!”
軒轅睿意味深長道:“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啊。”
“有人要置丫……王妃於死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了。”顧逸風看向軒轅睿,欲言又止。
軒轅睿立刻領會到他話中所指,對綿州知府道:“你先下去,本王有事和顧禦醫商量。”
綿州知府忙作揖道:“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