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待客人嗎?”蘇蒙壓製不住憤怒而叫了起來,柳絮和淩波一起製止她,她還在嚷:“我們沒到這個鬼地方賣命之前就是客人。我們有權坐電梯去見經理,那些鬼紀律,是約束你們的!”
可是她倆已經退回電梯,電涕奸始徐徐下降。
“******,我就要進去怎麼了!”蘇蒙嚷:“你們聽見了沒有?就算我們明天開始低賤,現在也不用低頭!”
她倆都不搭話,讓她一個人有火無處發。氣呼呼地站了一會兒,隻得隨著她們沒出息的腳步,一步一個台階向前挪去。
“小姐,“淩波站在缺13上,客氣地道:“麻煩同經理講一下,我們見工。”
幾個小姐嘰嘰喳喳,並不理睬。
蘇蒙抬腳進了廳中央。
“你們通報不?我可不是來見工的!”蘇蒙怒氣衝衝地抬起眼睛,挑釁地看著那幾個豔裝的鳥兒,音調卻變得輕緩起來,“我也有可能成為客人,必要的時候投訴一下。”
“小姐們互換了一下眼光,有一個向裏麵縮回去了,過了一會兒出來說。
“等著吧,經理忙呢!
柳絮嘀嘀咕咕抱怨蘇蒙不該這麼火,淩波也持相同意見。蘇蒙氣氛著,什麼鬼地方!即見不成工,罷。罷,她不管了!幾個人站在缺口的地方嘔著氣,小姐又過來阻攔:
“裏麵站些。”
蘇蒙氣鼓鼓地坐在了樓梯上。這個鬼地方!這些鬼人!這個金錢砌成的城市!隻在A市短短幾小時,人格和尊嚴已降至最底層!
噔噔,噔噔,兩對高跟鞋的聲音,一前一後,踩著樓梯上來了,還夾著輕輕地說話聲,上來的兩個女人,帶著明顯的地域特征,時髦但不合時宜,行為表情總有說不出的土氣。兩個人看見蘇蒙坐在樓梯口,猶豫了一下,從她身邊也走過去,走上來,見到了淩波和柳絮兒,根據驚豔的目光,她們搭起話來。
“是來見工的嗎?”
“是呀。”
“哪裏來的?”
“S市,你們呢?”
“深圳。”
蘇蒙同淩波不約而同的交換了目光,問:“深圳的生意怎麼樣?”
“怎麼講呢?”凸牙齒的女孩猶豫了一下,“一兩家開放易一些的生意還好,但是查的又緊,三天兩頭封的……”
淩波搖搖頭,試著問:“你們那裏通常價錢是多少?”
“價錢”指的是什麼,大家心裏都明白。”
“一兩百,也有二三百的”
“你們做國內的還是泰樣的?”那邊問。
“都有做過,你們呢?”
“泰樣的很難嗎?”感到了危機,這邊問。
“挺難,挺累,也不舒服。客人一般不喜歡。”最後一句話使這邊放心了一些。
淩波聽那個女孩子講過,A市的泰樣按摩,除一兩家較為正規外,其餘的都是馬馬虎虎,可以一邊開工一邊培訓,有的根本不用學,讓客人壓在身底下調情,A市人又粗魯又幹脆,就會大方些,為玩得痛快找幾個女人花兒個錢不會在乎的。可她沒敢把這些告訴蘇蒙,以免聽她嚷:“那怎麼幹得了!”
幾個女孩子傻乎乎地等了一陣子.這邊又問:
“那你們一個月掙多少呢?”
“一兩萬吧!”
這時,大家一致看見那邊的門開了一下,一顆腦袋伸出來又縮回去了,谘客小姐便衝她們嚷:
“進去見工,一個一個進!”
淩波進去了。幾個小時後,她們匆匆忙忙地下了樓梯。“那個女經理,挑剔得要命,奸得要命。”淩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