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阿明低叫了一聲.向床上的人撲了過去……
淩波叫起來了,瘋狂地扭動著身體。經前的身體都變得那麼敏感。她情緒高漲.大睜兩眼,進入魔嶂。她感到暈了,要死了。她叫,她喘氣,她看不清阿明的臉了,隻見他可笑地抽動著。她張開雙腿,盡力地張開,每當這時候她總想向一切天地生靈張開她的隱秘,她甜蜜的叫著,呻吟著,幸福著。生命是這樣子。她見過別的男人的生殖器。可那些東西讓她害怕,就算是不反感也難起興。唯獨阿明,她無法抗拒,無法抗拒!
她大叫,用盡了身體全部力量的叫聲是那麼輕微無力,阿明在最快的抽送之後倒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愛,是愛嗎?
沒有性,不是愛,有了呢?
渡波靠在床角抽煙,隻過去了一兩分鍾,她像從夢裏醒來。覺得一切不可恩議,剛才自己做了什麼呢?像死過了一場似的。人都是無法自製,無法理喻。她現在心境平和,像得到過一場雨露的滋潤,那個地方也很滿意,安安靜靜地不再需要折騰。女人都是等著男人來征服的。她溫柔地看了看身邊的阿明,把頭枕在他的胸部,為了她,阿明放棄了回家吃年夜飯的機會,她感謝他。
她握住了他的手,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的氣味,入睡了。
“就是給他做情人,我也是願意的。”淩波夢裏都在想。
奔波,無休止地奔波。
天一直瀝瀝下著雨,陰冷,潮濕.直寒到骨子裏去。外麵冷,屋裏也冷。每天都下決心到A市去.卻一直推延著,一直推到了初八。
汽車上人多,柳絮兒沿著窗子坐下.淩波挨在她身邊坐.把後麵的雙人座留給大山和蘇蒙。
這大概是兩人待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一次.也是蘇蒙和大山度過的第一個新年。兩人對望著.仿佛覺得一生有此一次足矣。原以為在一起待得久了,就會生出摩擦來。誰知隨著時日的延長,感情倒越來越深厚了。現耷,一雙手牽在一起。什麼也不說,卻滿藏著喜悅。
蘇蒙想到,在她與大山熱戀的時候也沒有能同他度過新年,這次因為落難。反倒讓他留在了她身旁。禍兮?福兮?她心底還是願意做這樣的犧牲來交換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哪有那麼腰當又輕易地走捌一起來的?
“你的‘奧迪’呢?”蘇蒙猛然想到,因而問。大山是搭長途車從深圳過來的。
“給銀行做抵押貸款了。”大山輕描淡寫的說。
蘇蒙心裏一沉,這一兩年經濟蕭條,樓房賣不出去,資金收不回來,形成的惡性循環真讓人頭疼。她無限愛憐地望著大山,心中不由感到歉疚。
大山含笑打斷了她的思路。這些天,他帶著好奇和同情進入了她們中間,進入了柳絮兒那間陰暗潮濕的小屋裏。她們這些不到中午不起身的人竟然破紀錄地早早起了床.把房間弄得整整齊齊,千幹淨淨.連柳絮兒這樣的小姐.都一絲羞澀的笑窖來迎接他。淩波也由於害羞而寡言了。他雖然算不得他的的同齡人.她們還是願意將他當男人看。
她們由於冷,就一起擠在床上。他起先有些不好意思,但小姐們並不以為然,他也就慣了。他慢慢地了解她們。她們都是些不幸的,自信又要強的女孩子,她們的異想天開導致了眼下的錯誤。她們沒有餞,沒有權勢,但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當他被她們點滴打動的時候,蘇蒙又老是在他旁邊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