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動他.真不想。
她在這裏緊繃著神經。客人每夢囈一下.她都要緊張得跳起來,她怕,她坐在他的頭前麵,當緊張到不能再緊張,她便疲軟的有些想睡了。困乏中她會突然驚醒,大喘一下,驚慌地看看客又鬆軟下來。
她幾乎崩潰地麵對這個醜陋的的滿身病毒的男人,還要主動挑逗他?她沒有試過這種感覺,她回憶,維係生命的稻草繩,想靠它來打發這可怕的一分一秒。她想找到一種記憶,甜蜜的記憶,來與這罪惡的現實作抗。她想用那初戀的濕熱,使這張惶暈眩的心靈冷靜下來。可是,她捕捉不到,回憶過去,竟然是一片空白。她也不可能將男人視為等同。現實抹煞了曆史’仿
佛在疑問這樣一個女人是否有過純真時代?
這樣,蘇蒙在地獄裏煎熬了一個鍾的時間,客人也醒了。
“先生,你可以翻身了。”她趕緊的說。
客人回答說:你不會推油嗎?
“我……推過了。”蘇蒙撒謊道。
“前麵呢?”
“我……全做過了。”回答的聲音更低了。
“你不懂嗎?”退前麵?”
“……”
“你沒有做過嗎?”沒聽過嗎?聲音並不嚴厲,甚至還是很和氣,客人思維很清楚,看到那猙獰的臉,不能不是人害怕和憎惡。
她鼓起勇氣回答他:“我們沒有……沒有這項內容。”
之後,她等待他的發火。他說:“小姐,你這樣是賺不到錢的!”
他站了起來,他剛才睡著了,沉睡中透著寧靜,醒了,便顯得粗暴和醜陋,他站了起來,自己穿上衣服。
“我不買鍾!”
他丟下一句話走了,出了門他開始罵罵罵咧咧的,也需要去投訴,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能夠活著,就是僥幸。
她出去的時候服務生為歪歪斜斜的捏著毛巾。
剛出門竟碰到了淩波,她那最不顯露的表情上透著緊張和害怕。
她忘了帶鑰匙,忘了報鍾,忘了消費單。
她什麼都忘了。
淩波從來沒有這樣很過一個人,一個年輕人,一個大學生。
她已經認認真真的給他做完了全部的動作,她認為他就不會在為難自己了。她有又想多賴一會,以免他翻身來非禮,畢竟平躺著非禮的機會多一些,她在他的身體上用了三十分鍾,他翻過身去。
他不敢去碰他的腿,但是她一碰到他的手,他便像彈簧一樣跳起來並且抓住了她。
“不,不要這樣!”她驚叫道。
“我要你!”那個男人已經進入了野性。
惡心!是想要就能要到的嗎?真是惡心!
他的手伸過來,淩波叫了起來,接下來就是一場宛若食草動物和食肉動物的搏鬥,幾個來回就已經讓淩波心慌意亂,她告饒道:“你不要動我,讓我來動你!”
客人很快就聽話的躺了下來,;淩波鄙夷有憤怒的望了他平躺下去的臉,“賤!”她心裏罵道!賤,這些賤男人。
淩波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一個年輕人。他滿口輕薄,滿臉高傲,口吐狂言卻行動粗魯,他冷漠地發布無恥的命令,仿佛每個女人都應該向他屈膝下跪,在他輕視又居高臨下的淩辱下,一麵是她麵臨的衣食住行,二者緊密相連,她似乎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