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低頭沉思。
青雲樓很遠.車開了足有二十分鍾,用去了近四十元的士費.是阿平搶付的。
上了樓,就是一間相當高檔又空闊的大廳,廳裏隻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的見到阿平,很禮貌地起身打招呼。然後.帶著她們七拐八拐,到了一間大包房裏。
那廳房裏坐了十來個男男女女,個個抬眼看著她們。
“先生,小姐來了,挑吧,個個都靚,帶她們進來的那個女人前去寒暄。
那些人停止了唱歌,仿佛是莫名其妙似堆左右看看,也不回答,也不唱下去。
“坐下啊!”那女人吩咐她們。阿平並不矯情,她很自尊地坐在一條獨立的沙發上;蘇蒙和淩波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她們身邊的男人搖手說:
“我,沒說要啊!宋兄,你要的!”
“宋兄矮小精瘦,像猴子一樣笑道:“我也沒說要!黃先生,你要的!”
黃先生停止了飲酒,眼睛從眼鏡片下瞪過來:
“我……從來不要!”
三個漂亮女孩被這些人足球似的踢來踢去.他們過足了癮又證明了自己的清高。
阿平站起來就往外走。
“對不住啊,阿平。”尷尬的女人顧不得與客人理論完。緊追了出來,歉然道:“他們先說了要的,現在又不要了。
阿平止住了她,岔開話問道:
“今天生意怎樣?”
“冷清得要命!這不,就這一間包房!”
“那我們先回去了,改天找你玩。”阿平輕聲說。
車上,阿平又搶付了的士費,蘇蒙和淩波沒有搶過她。她沒有再去“黑牡丹”,而是直奔家裏去看她的兩位男朋友。
蘇蒙和淩波則灰溜溜地坐回小姐房裏。她們聽到有人在對話。
“巴紮兒,你不是做台了嗎?”
“是啊,那個地方很潮濕,又髒又窮,進門就要“打波,我就出來了。”
做這一行的也有拒絕“打波的?蘇蒙不由的看了看純情的巴紮兒。先前問淩波要煙的小姐也溜了出來,說:
“那家夥好不規矩,我點了幾首歌,讓他唱死去!唉,一晚上真難熬!”
小姐們賺錢不止是因為愛錢,沒有天生的****和妓女。蘇蒙以前一直無法領會“逼著白已幹”是怎麼回事,她認為一些女人天生就是從事這門職業供男人玩賞的,她認為隻要適應和喜歡了。就會歡歡喜喜把自己送給那些男人會把工作當成樂趣!卻沒想到這些起人做得這麼久了.該恨的還是恨著,該討厭的還是討厭.著。因此也就繼續痛苦著,唯一學會了掩藏痛苦她又恍恍悔傯地聽到人家繼續說:
“租房要餞,吃飯要錢,穿衣,化妝要錢,洗衣服要錢,搭的土要錢,總是離不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