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碰到對她獻殷勤的男人,她會借機去香港兜一圈,順便在深圳歇歇腳,請蘇蒙、淩波吃餐飯,聽一回歌,又匆匆返回S市。
她不敢讓朋友們知道她的職業。
而隨著她習慣的養成,她就越來越感到了經濟危機、單憑她自己做台賺錢,是租不起房的,她偶爾認識的一個老頭,又讓她當了一個階段的女皇。
那個老頭是個“地主”。有房,有車,有手機,口袋裏經常揣著滿滿的錢花不出去。
他經常去聽歌,認識了眉。之後,他常要她陪他吃飯,玩耍,他隻是寂寞而已,身邊有個人,他就很滿意。老頭大概是第一次出來泡女人,又是真心的,大方的要命。
一下子,他會帶她去免稅店裏,買隻鑽戒給她;還有腳鏈,腳環,阿眉覺得,她的腳比別人都漂亮了。
後來,老頭又給她買了一個BP機。
又一次,送她一套價值一千七的衣服。她心疼的直咋舌。
她要旅遊,老頭送她一次“新馬泰”七日遊;
她想火了,老頭給她兩萬還鄉費。
她原不打再來了。可錢花光了,就怎麼也呆不住。
隻在S市留了一個星期,她又回家了,帶了一萬元,臨走時告訴老頭不再來了。
半年之後她又來了,可老頭已經有了新歡。經驗使他變得聰明了,也請她吃飯,卻絕不再給錢。
眉陷入低穀通常是同蘇蒙她們斷了音訊的時候。她已經不止一次躍入低穀。她也曾不止一次有過腰纏萬貫的經曆。錢一部分留給家裏了,經常大肆的消費,讓家裏人以為S市遍地是黃金呢,隔三差五問她要;而火呢,辛辛苦苦一個月賺來的幾百塊錢,還不夠他一場麻將做賭注。
她心疼他,她對他愛的供養,使他更加無憂無慮的愛上喝酒,愛上了排場。眉回家沒有別的好處,沿海內地的消費的反差深深刺激了火,他學會了消費,卻拋棄了工作,定期的供養火成了眉的使命。
那段日子,每到早晨,當眉在大集體宿舍睡覺時,想到火還在舒服的狗窩裏做夢,她的心就濕潤了。每到中午,眉泡一袋快餐麵充饑的時候,她會想到火的母親已經把飯菜做得香噴噴的,火在一口一口吃呢!想到他那貪婪的樣子,她的口水就下來了;每到晚上,眉得走場去卡拉OK找事做的時候,她也會想到火正在排檔同一些狐朋狗友飲酒作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