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響.他頹唐道。“你壓根不知道愛是怎麼一回事!她們是有回報的,不僅僅是痛苦……
“她們的回報是什麼?我的回報又是什麼!”她盯著他.無限痛苦的閉上眼睛.很久、很久.她慢慢地張開眼睛重新審視他:“我們得到的回報是一個四處回避、不願負責任的男人!”……呢知道一個女人最最想要的又是什麼?——如果我們結合,我隻要求你承認我們有過的事實。你說你愛我,是嗎?那麼我說,為了愛來承認我,用心來承認!你敢嗎?能嗎?”
他痛楚的不能回答。
“因為你心裏從不肯負這個責任!你怕這把枷鎖!你怕一個女,一個所愛的女人患多於福,你不願做這樣的交易!你要的是浪漫飄渺的東西……可女人,她需要實實在在踏踏實的感覺,如果有一天激情消失.讓它走好了,有親情來維係!真實的生活,真的生活,真的快活。多麼好!……可這一切你都不要!全都不要!”海鳥低鳴,在天空回旋。半響,揚揚手輕聲道:“算了,這隻是分歧……可我希望你真的別去幹那行!”
看看天;看看他,她忽然笑了。
“這也隻是分歧。”
“好吧?”他苦笑了,“什麼時候走?”
天藍,海藍,不懂世事。
蘇蒙沉靜的時候艱美.說話的時候則很可愛。
雖然她…一二車就把臉轉向窗外,但人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美。
坐在蘇蒙旁邊是她的姐妹淩波,一個細眉秀目,既清秀又妖豔的女孩。
送她們的則是淩波前任男友阿明。小男孩子感傷鬱積.分別時流了許多眼淚。仿佛是為公元一九九四年十一月某日清晨深圳消失的兩個姑娘而下葬禮。
麗從這一天起.S市某大桑拿浴將新增兩個新人。
她們乘坐的這台破中巴正急急奔跑在通往S市的大路上。
車上坐的都是些衣著極不、講究的本地人和外來打工者。他們不屬於去乘坐酒店和旅行用的空調車,那相對來說是過於奢侈了。
可是這兩個光彩照人的姑娘,也坐在這台中巴上,並且顯得十分地安穩。們的豔麗,使車上人刮目相看。一部分人,對修飾漂亮的女孩既恭敬又瞧不起、既懷疑她們收入盼不正當,又羨慕她們的美貌和交際。
可是,如果仔細研究她們的衣著,正統而不昂貴;她們的皮包,也是正經女孩用的。打開皮夾看看,會發現她們的財富並不多,有時候僅是幾張手紙。為此行兩人還都負了債。
這兩個女孩.帶著各自的秘密和任務.故作鎮定地踏上征途。如果她們的親人知道了.一定會心碎的。
這輛破中巴急急地跑著.但總是力不從心,被別的什麼小車拋在後麵.它自己也吱呀吱呀地叫著,震得車上人也一動一動的。
等我有了錢.一定會好好報答阿明的。一還沒有從阿明的眼淚裏掙出來.淩波對自己下決心似地說.她是個精力充沛的人.從她的口裏通常可以聽到某個靚仔要出國啦,哪裏買的衣服便宜啦等等。她的聲音慢慢的,音質是嗓子裏最原始的那種音.初聽怪怪的軟,像受了委屈要哭的調,聽慣了便有倦眠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