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視一笑,故事的結尾似乎總會落入俗套。有些塵埃落定的氣息,又或許是散落在天涯海角的花朵。還比我在清晨間聞見的花香,帶著露水的甘甜,淡淡地,透著抽絲的蜜意。
給阿爍打電話,她說她當年就住在中山路,離棧橋特別近。我跟她說這座城市的變遷,我說我很喜歡島城,她就嗬嗬地笑,笑著說,我很好,隻是很想你。每次跟這個妞喝酒,總能越喝越亢奮,動不動就high了。據這個妞說最近的睡眠甚是不好,仍舊是整夜都浸在噩夢中,猛然驚醒發現已然淚流滿麵。所有憂慮的問題都在夢境中如一折射,甚至是有些惡搞的戲份。太宰治說,聽說誰喜歡夏季裏的花誰就會在夏天死去。我真心恐懼我厭惡的季節已經越來越近了。但是思量旦夕禍福,隻是一個轉念,就會有無數的偶然。
其實我感覺無論幾時發生的事情都像是早已有預謀,不過被時間的流沙戲弄,我們始終在擔驚受怕。
******,這**的人生,不就是想還原點簡單,都這麼岌岌可危。
Part three
手指使勁兒揉捏了下酸痛的頸椎,關掉電腦,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個多小時還是無法入睡,前一夜胃疼得折騰到三點才睡著,然後睡了四個小時左右就起床了,照理來說像我這種需要一天睡二十個小時進食兩小時發呆兩小時才覺得生活美好的人不應該又陷入所謂的失眠,但我確實爬起來跟遊魂一樣趴在窗台吹了會風,已經不覺得外麵涼涼的了。
記得高中的時候好像就是特別喜歡深夜點著路燈的馬路,靜靜的,隔很長時間或許有一輛車經過。不遠處有浮山的黑影,隱隱約約。貌似我也跟山特別有緣,我去過好幾個城市住的地方都是一出門就能看見山,不論遠近,純屬巧合,就跟每次挑房子的時候都沒有注意樓下恰好有個幼兒園,然後在真正睡覺的時候被早晨的廣播吵醒才後悔不跌。
下午的時候朋友問我為什麼上次已經出發了又折回去,我想了一會兒說,因為一個人走在街上的感覺太淒涼了。其實我也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脆弱那麼庸俗,即便是聽聞各種各樣搶劫傷人等等的惡**件發生的消息也沒有戒過喜歡深夜壓馬路的習慣,更不要說在大白天的功夫感傷。
但是有一次記憶很深刻是在廈門,一個人經過一個地下通道,底下特別的陰暗,那個時間幾乎沒什麼人走,也見不到尋常的流浪歌手之輩,不知道是聯通著立交橋還是如何,總之快要走到另一頭的拐角的地方圍著鐵欄,不時就有汽車打著強烈的車燈開過來,輪胎帶起的濕漉漉的水跡,那種從脊背到頭皮的發涼讓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戚戚然。隻是盡管批判成傷害,我依然dream back to Shanghai,恨不得花上大把的時間去把保存下來的三四十年代的頹敗風情一並看個夠。
敘說我們又要畢業了,又是一個四年,誰也說不清時間是太快還是太慢,因為發生的所有事情疊加起來估計可以改行去廣場上嘮嗑說書去了。十月也快要過完了。對於即將來臨的十一月,說不上有什麼目標,大致上首先是把該做的事情做好,然後就是去弄一冊自己拍的影集,或者做一本手工書。其餘的,著手準備印些自己拍攝的照片然後寄給所有在遠方熟悉或者陌生的孩子,目的是單純的問候或者去索求一個擁抱或者說上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