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球中幾名各門派服飾打扮的女弟子點頭答應,恨聲道:“這群無賴,連可愛的貓熊都殺死剝皮,又殺傷我們師兄,手段殘暴,我們答應你,鄒師兄,你教我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
……
曾德雄看著這些門派弟子身上所著的服飾,是四個門派,有紫衣派、掩月派、蒼月派,還有赤王莊。
想起剛才被狐大山等人追趕的鄒春倫等人,兩方勢同水火,競相追逐撕殺的情景,心中頓時恍然。
冷冷的眼神掃向躲在光罩後的鄒春倫,又掃了掃幾名麵帶泣容的四門派女弟子,與影像球中的一對照,已經明白這場災禍的起因。
看著猶自關在黑籠中李滕幹枯的屍身,又看了看地上薄棺傾覆下的另外幾具死屍,心中甚是感歎:“門中弟子嫁禍旁人,作為師門長輩護犢心切,不問來由便出手傷人。沒想到一下子踢到鐵板,身亡魂消!這……該當從何說起!”
老龜將影像球緩緩收在爪心,綠色眼珠翻了翻,衝他點頭示意。意思是:“你的明白?”
曾德雄麵色顯得尤為慎重,低聲道:“那按靈尊大人的意思,放過降生?”他剛說完,連忙搖頭:“靈尊大人,恐怕有些事情您不了解,這小子是怪物附體之身,與那殺戳我離獸宮的怪物份屬一體,一旦放了這小子,那怪物有了容身之所,未來恐怕對我離獸宮大為不利!”尋思:“這懸崖深達百丈,既然這小子沒有摔死,那怪物恐怕更不會摔死……”
旁觀眾人見曾德雄似乎在跟巨龜對話一般,無不驚訝,他們被大黑狗雄壯的身軀遮擋了視線,不知曾德雄在觀注些什麼,一個個伸長了頸子,全神注目,等待曾德雄的指令。
隻要離獸宮的人一出手,滅殺降生,便能群起而攻之。
巨龜怪眼一翻,顯得有些無奈,這時終於發話道:“小雄子,你非要親耳聽見我的指示才乖乖聽話對不對?你這小子,心眼太多,一點不實在。我跟你透個消息!”
爪子虛空朝降生所在的方位一指:“你說那孩子是個怪物,起了殺他的心思,可是,你們的宮主蒙敖卻已將他視為女婿,已委派他成為下任宮主。連宮主令都一並交了給他。這卻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到的。”
“什麼?”曾德雄雄軀一震:“那小子何德何能,宮主會選他?”不停搖頭道:“靈尊大人,您可別跟小雄子我開這天大的玩笑啊!”
龜眼一瞪,老龜露出嘴裏森森巨齒:“想不到我隱居千年,說出來的話居然沒人敢信?真是龜界的悲哀啊!小雄子,信不信我咬死你!”
曾德雄嚇了一跳,苦笑道:“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絕沒有一點置疑您的意思。隻是,宮主下山未回,這事我不敢輕易做主啊!”
噝的一聲,老龜長頸一伸,爪子朝著石欄邊的懸崖方位一指:“跟你說話,浪費我的口舌。不用你做主了,瞧,小敖子馬上上來了!”
順著它爪子指去的方向,兩道人影同時從懸崖下縱身而上,幾乎同時落在廣場石欄邊,隻聽莫人奇的聲音道:“蒙兄,我們仍然旗鼓相當啊!”
蒙敖的聲音道:“正是不相上下!”
看樣子兩人正在競爭什麼。
兩人剛一站穩,抬頭看向廣場四周,同時一楞。
眼前的一切與他們在懸崖半山腰上猜想的完全不同。
原來,為了能探明降生和那怪物真身是否真實死亡,兩人懷揣了這份心思,昨天便要親自下崖查驗。
後因一些突發的事件需要善後處理,脫不開身,便相約第二天清晨結伴前往降生墜崖的崖底查看,誰知恰好遇到蒙浣和頊竺兩女也正在循路下崖。
蒙敖知道女兒對降生並不死心,一日沒見到降生的屍體,恐怕心境一日不得安寧,迫不得己引領她們循著一處密道下到崖底。
蒙敖內心已估到降生必死無疑,因為降生掉落的懸崖處正是離獸宮險要的所在,深達百丈之高,他主要的目的是要從降生身上取回宮主令牌,以免令牌遺失被別有用心的人得到。
四人在崖底找了幾圈,並沒有看到降生的屍體,在他們的特別查找下,那怪物的屍身更是不見。四周連一絲血跡都沒見到。四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不知該當如何解釋這件離奇的事情。
正在崖下猜測,蒙敖和莫人奇的臉色同時一變,他們此時靜下心來,分明感覺到空氣中蘊含的絲絲靈氣加速從身周飄過,朝著某個方向聚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