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打鬥的形勢,愈演愈烈,參與的人愈來愈多,連一些功法超然的人也身陷其中了,如果再沒有人出來製止,廣場上必然會再現昨天的慘景。死傷慘重,在所難免。
果然,隨著幾聲慘嘶,廣場上有人動了兵器,刀劍出鞘聲此起彼伏。
這時,天字殿宮殿群中一個殿宇大門大開,從裏麵飛射出十幾道身影,那些身影幾個起落,已進入廣場。
這些身影所到之地,隻聽嗆啷嗆啷聲不絕於耳,那些手持兵器的人兵器紛紛被奪,拋在地上。
“都給我住手!”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猛然響起。廣場中間站著一個老人,虎目含威,神情嚴肅看向被震懾的打鬥人群。
另外那些身影慢慢踱步到老人身後站立,均目光炯炯看著兀自蠢蠢欲動的某些人。
離獸宮參戰弟子均躬腰叫道:“參見護宮長老……”
參戰眾人被這些人氣勢所淩,一時不敢再出手,均默然無語。
他們知道,來的這些人都是離獸宮中身份地位赫然的長輩級人物。單從中間站著便雄踞如山的那個老人身上,已感受到老人的功法超絕之處。
這老人似乎隨便站在那裏,但周身氣勢給人無窮無盡的壓迫感。
這老人正是離獸宮護宮長老曾德雄,身份地位僅次於離獸宮宮主蒙敖,一身功法已臻高階頂峰。
他原本正邀集各殿殿主在一處大殿中議事,主題便是將離獸宮昨日發生的慘案做個議題,分派各宮殿人手處理這棘手的血案。盡量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正自焦頭爛額,聽著外麵廣場上鬼哭狼嚎聲已有些心煩意亂,但轉瞬間廣場上形勢風雲忽變,原本隻是叫嚷聲和哭泣聲中更呈現出一股股衝天的殺氣,打鬥聲不絕於耳。
他們心生不妙之感,紛紛打開大殿門窗往外觀望,眼前一切讓他們大吃一驚,麵麵相覷,廣場上顯然有人鬧事,而且,事態正在擴大。
見宮中維持秩序的弟子阻攔不住,連他們也參與其中,再不阻止,會出大亂子。會議戛然而止,一眾殿主在護宮長老的率領下,現身廣場,出手奪了這些人的兵器,出言喝止。
曾德雄冷哼一聲:“離獸宮什麼時候成了喊打喊殺的所在了?我宮宮主慈悲為懷,讓你等為死去的人盡份人事,料理好他們的後事。可是,你等不僅不接受我宮的一片好心,反而在此處喊打喊殺,視我離獸宮是無主的地方麼?與其這樣,不如全數離開我離獸宮……”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清楚楚傳到廣場四周眾人的耳中。
眾人心中一凜,聽他的語氣,顯然便想將他們這些外人盡皆驅逐。
有人憤慨難平:“曾長老,這件事錯不在我們!”指著狐大山叫道:“這個混小子昨天在這裏惹事,今天又是他出來惹事,拿死者的屍體泄憤。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啊,就是這小子,一出現便將困著李藤長老的籠子踢得山響,震耳欲聾的,他想作踐李長老的屍身,嘴裏不幹不淨盡罵些粗俗不堪的言語!”
“都是這小子,都是他的錯!”
……
人群發出一致聲討,所有矛頭指向,盡集狐大山身上。
“我操!這是公審大會嗎?”狐大山挺身而出,渾然不懼:“你們瞎叫嚷些啥呀,你們懂個屁!”指著李藤的屍體叫道:“這老家夥一看見我,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喊打喊殺的,我吃了他們的大虧,如果連個屁都不敢放,當小爺我是泥捏的不成?”
他憤然道:“冤有頭,債有主,小爺我明人不做暗事,這老家夥就是死了,我也要吐他兩口唾沫,出了心頭之口惡氣,我才會快活……”
“曾長老,你瞧,你瞧,年紀輕輕,如此惡言惡相,任誰也忍不住要教訓教訓他!”人群中有人道。
曾德雄指了指狐大山,喝命道:“把他帶走,聽候發落!”
從他身邊走出兩人,衝著狐大山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冷聲道:“你!乖乖跟我們走吧!”
狐大山退後兩步,厲聲叫道:“別過來,憑什麼我要跟你們走!給個說法!”
這時,閔耿等人彎腰撿起掉落地上的獵刀,拎在手上,紛紛朝著狐大山靠攏過來,站在他身側,齊聲叫道:“辦完事,我們自己會離開,什麼鳥宮,欺人太甚!”
他們一起聚到狐大山兩側,人多勢眾,氣勢一上來,便將那兩人的氣勢壓了下去。
那兩人冷然一笑:“你們以為仗著人多,我們便拿你們沒辦法了麼?”說話間,已欺身上前,直逼向狐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