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幾個師弟在這裏望風,一旦看見這群外鄉小子,便言語挑釁,將他們引入密林,由他們出手教訓,也算是為師弟們報了仇,出心頭這口惡氣。
眼看氣也出得差不多了,這群外鄉小子也被他們打得狠了,正準備鳴金叫兵。
誰知外鄉小子也狠,被打得這般慘烈,逼得狠了,居然動了刀子。
四人凝目看著聚在一起的叢林子弟,見他們人手一把獵刀,模樣看上去雖然狼狽,但此時一個個臉上那副模樣,卻是一副拚命的架式,眼神裏迸發出一種噬人的意味。
耳聽師弟們群相洶湧,又見到滾倒在地的師弟手按流血的傷口,傷勢顯然不輕,已將雙手染紅。
這下子如果這群外鄉小子不給個說法,恐怕這件事吃不了兜著走。即便回去見到師門長輩,一個大大的處分絕對逃不掉。
“你們把刀劍收起來,又不是擁有血海深仇,不必刀兵相見!”
四人連忙約束師弟們,以防他們暴起傷人。
可是,他們能約束師弟們,但卻不能約束閔耿等人。
隻聽一聲暴喝:“拚命吧!兄弟們!”
閔耿等人一刀在手,拚命架式十足,猛撲上前。
刀劍相觸的聲響瞬間響徹整個密林。
乒乒乓乓!
密林內亂成一團糟。
哎呀!
喲喂!
形勢比人強。
事態發展到這種態勢,顯然出乎鄒春倫四人的意料之外。
四人如遊魚般,又如飛鳥,閃進人群中,空手入白刃,不時將閔耿等人手中獵刀徒手奪下。
失去獵刀的叢林子弟並不罷休,頂肘撞肩,斜身移步,瞬間將幾個門派子弟撞得飛了出去,痛呼出聲。
有個子弟被閔耿抓住雙臂,掄了起來,在半空中轉了幾圈,猶如一發炮彈般射向同伴。
同伴手忙腳亂下,又被另外一個叢林子弟湊準時機將劍奪走,一個反劈,將那子弟劈砍在地,生死不知。
雙方都打出了真火。
鄒春倫四人作為領頭人,原本並不想將叢林子弟弄得傷殘,本意隻是教訓他們,但事與願違,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群外鄉小子如此凶殘,不但不領會他們的好意,反而變本加厲,一旦得手,趁勢反撲。
這個局成了非生即死的一個死局。
四人這時有點後悔起來,眼睜睜看著師弟們被人所傷,而他們若不下狠手,後果之嚴重,此時想起,不寒而悚。
此時的局麵有點清楚。
除了他們四人,其餘的師弟們二人聯手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叢林子弟,剛才四人出手將他們打倒,顯得輕輕鬆鬆。那隻因為,他們的功法已得到師門真傳,已臻凡元境中階。而他們在兩方對陣的少年中,年齡也長了四五歲。四人都有二十來歲,功法顯然也高出一大截。
原本欺負這群外鄉小子還有點勝之不武的感慨,但這種局麵,再不出重手,會出大事。
想到這裏,四人不約而同出了狠招,中階功法一旦出手,對於初階功法初段的閔耿等人而言,那是超出了幾個境界的對手。
猶如砍瓜切肉,四人移形換位,彼此交叉來回,身子過處,叢林子弟傷筋斷骨,哀嚎聲中,已躺倒一地。一個個傷得不輕。
麵對殺紅了眼的師弟們,一個個仍然撲將上前,欲取叢林子弟的性命。
四人厲聲大喝,阻止他們行凶,以免惹下滔天大禍。
彼此間可以尋仇,但絕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殺人,雖然是一些外鄉人,但隻要手上沾染了人命,這幹少年年紀輕輕,一旦風聲傳將出去,必然給他們帶來不少的負麵影響,這是顯然易見的。
可是,任憑他們喝阻,但仍然有子弟偷空便在這群外鄉小子身上胡亂刺上一劍,以泄心頭大恨。
四人臉色鐵青,冷目橫掃,對於膽敢違抗他們命令的師弟,上前便是兩個耳括子。啪啪聲中,終於將場麵震懾下來。
此時的密林中,濃濃的血腥味隨風四溢。
而便在此時,一人一狗已踏林而來,隻聽一個聲音叫道:“傷我兄弟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