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明白為何幫這小混蛋隱瞞。但此時想起降生那可惡的眼神,壞壞的模樣,心中羞惱:“我的身子都被這小混蛋看光了,以後,我要親自找這小混蛋報仇,此仇不報,我……我楊倩倩發誓:永生不嫁!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看完女孩家的身子,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麼?——哼哼,哼哼,什麼女奴?一句玩笑話而己!非要從我嘴裏叫出來,很稀罕麼?”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正想著,陡覺心咚咚咚咚跳個不停,連忙用手按在胸前:“為何我看見這小混蛋,我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跳個不停呢?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或許永遠不會知道,因為血降的惡作劇,她的身體內已經有一隻血靈駐入,而這隻血靈卻是降生的一滴精血所組成,在未來的長久歲月裏會伴隨著她成長。
餘姚看著楊萬裏四人飄然離去,苦笑了笑,一把將降生抱在懷裏,見他氣若遊絲,連忙把了把脈,隻覺他身體內生機盎然,並沒有大礙,而這小子卻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敢怠慢,將青雲小傘收起,背起降生一溜煙回轉燃燈古院。
他要將降生好生安置下來,再請費季、馬西舍過來看看,今晚的禍事是自己牽的頭,但何嚐不是這兩個家夥亂出主意。
降生的受傷最終還是驚動了田鸞鸞、狐大山等人,他們一起進房看視降生。
大床上的降生仍在昏迷中,但呼吸均勻,看上去一點也沒有受傷的模樣,隻是,他就一直這樣昏迷著,事情顯得有些古怪。
昏迷中的降生不知不覺又開始發起燒來,嘴裏不時說著胡話:“殺殺殺!殺殺殺!”
“啊呀!好痛,好痛!”
……
田鸞鸞、頊竺兩女用濕冷的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同時歎了口氣:“被血骷髏咬過的後遺症還是這麼明顯,但願他這次醒來後不要像個陌生人了。他那陌生冷漠的樣子,讓我們害怕!”
狐大山晃著頭道:“希望如此!不然,我們無所適從啊!”
陶武柱嗬嗬道:“還行,我看還行!”
這話一出,惹得三人怒目相向,齊聲道:“就你後知後覺的,你崇拜降生都快瘋了吧!”
“我還是喜歡沒被血骷髏咬過前的降生,那時候的他,雖然喜歡鬧些小脾氣,但天真善良,又喜歡和我們打打鬧鬧的,多熱鬧呀!”頊竺陷入了回憶中,美目泛彩。
“希望能回到過去!”狐大山長歎道:“我們兩兄弟都快反目成仇了,這個家夥,再不清醒過來,我都想給他幾巴掌,一下子將他打醒!”
田鸞鸞楞楞的眼神看著降生,愁眉微顰,心道:“降生,你變成這個樣子,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為何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挽不回你以前的記憶呢?你現在對我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冷淡如冰,但我……卻一點也不恨你,一點也不怪你,我隻祈禱,你快些好起來。不要這樣反反複複的,我的心受不了的……”
想到這裏,一對流波美目裏泛起濃濃的情意,若不是房間內有這許多人站立,她真想在降生耳邊輕輕呼喚,將他從夢中喚醒。
便在此時,隻見降生身子猛然間一抖,胸腹隆起,他嘴巴一張,哇的一聲,一隻小小的紅色骷髏從他嘴裏射了出來。
眾人正在驚詫,陡然間見到小骷髏出現,均大叫起來。
“血骷髏!”
“快,抓住它!”
“罪魁禍首出現了!”
降生所在的房間內亂成一團,群情洶湧,大家又是興奮又是奇怪。興奮的是這隻血骷髏居然在眾目睽睽下不經意出現了,這就是降生一直以來迷失的罪魁禍首啊。奇怪的是這血骷髏偏偏在這時候出現,這不是找打嘛!
果然一切都是這血骷髏搗的鬼。
群起而攻之!抓住這個惹禍精!
頊竺順手揮出如意珠,將血骷髏擊中,它渾若無事,在降生的床頭滾了一滾,馬上翻身跳起,在室內四處遊走。
狐大山、陶武柱吆喝連連,探爪急抓,但這血骷髏滑溜之極,速度奇快無比,在室內騰挪輾轉,一會兒立在床頭,一會兒斜身牆壁上,一會兒地上奔跑。
就在眾人眼花瞭亂之際,原本昏迷躺在床上的降生眼皮微微睜了開來,一個芝麻般大的血色圓點在黑色眼球內骨碌碌轉動著,那是血降的眼睛。它透過芝麻似的血紅眼珠,遙控著小骷髏的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