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寧眯著眼睛打量了黃勝堂一眼:“師兄,真的好痛!我現在身子骨都軟軟的,渾身不得勁兒,我現在心煩意亂,煩燥不安呀!”
宋斌附和道:“我也是,心煩意亂的……”
另外兩人咦的一聲:“師兄,我們都咬破了指頭,流了血,你卻沒事人一樣,難道師兄你不依著那個叫‘降生’說的去做麼?你沒咬破手指?”
黃勝堂嗬嗬一笑:“我早猜到降生那夥人有古怪,你們想想,李德林和張舉軍師兄從三國學館回來,他們多麼優秀的人才呀,卻對降生、狐大山等人讚賞有加,再加上早就傳出風來,三國學館這次安排人前來招生。你們沒腦子,不懂得分析,我自從聽李德林師兄說起降生與大將軍們的關係,我就隱隱約約察覺到這次招生與他們一定有某些關聯。”
他揚了揚手指頭:“即然師兄我猜到了,提前收到風了,哪裏還用像你們一樣傻乎乎地把手指頭咬破。嗬嗬,嗬嗬!”
從懷裏掏出一支朱筆和一盒朱墨,得意道:“朱墨和血一模一樣,誰能分辨得出來?用這個代替不就得了,你們死蠢!”
王小寧恨聲道:“師兄,你以為誰都學你一樣,丹青妙手啊,整天攜帶著這些筆墨,就算我們知道,也做不到啊!那氣氛,就算我有,我也要實打實的用我的熱血去書寫我心中的渴望……”
“得了吧!師弟!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這次招生,其實說實話,還不是降生一個人說了算!嘿嘿,嘿嘿,這人啊,別看年紀比我們還小,但胃口卻大,獅子大張口,哎,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黃勝堂故弄玄虛,本以為會惹得幾個師兄弟追問連連。
卻不料宋斌等人連連打起了嗬欠:“師兄,好困,好困!我們各回各家,今天好累好累!”
說完,幾人搖了搖頭,晃著身子,分道揚鑣。
黃勝堂有點掃興,本想透露點自己穩進三國學館的一點口風給幾個師弟,他們卻一副失血過多的模樣,一個個懨懨的表情。
黃勝堂歎了口氣:“既然你們沒興趣聽,那就算了,大好的機會你們就這樣錯過。萬一去不成三國學館,那就不怪師兄我沒提前預先告知了!”
靈宮,萬血境上空,雷聲隱隱,血雲籠罩。
凝血城內一處屋簷下,降生和楊淩江正在說著話,一老一少,聊得正起勁兒:“楊大爺,這‘斂息術’雖然是‘中級功法’,但沒啥大用。隻能逃命用!我一聽就明白了,壓根沒啥稀奇!”
“臭小子,那是你天資聰慧,一點就通,一說就明,但你說隻能逃命用,老夫卻不讚成!你可以隱身潛行,到了敵人的身前,再猛不丁的現身,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這不就是‘好招’麼?這功法實用!再說,俗語有雲:三十六計,逃為上計!這‘斂息術’對現在的你而言,可是好東西呀!”
楊淩江哈哈一笑:“要不是老夫見你這臭小子天天頭上頂著名字在城裏跑來跑去,成為別人的靶子,也懶得提醒你小子。”
說到這裏,想起降生一直以來都不將血氣凝成的名字從頭頂上空收起,以至被那些獵食者輕易發現他的藏身之地,被人殺來殺去,而這小子卻毫不自知,兀自以為自己隱藏的不夠深,簡而易見,這小子真的壓根沒讀過“入城順知”,在自身實力太弱的情況下,不知道藏拙。
當降生得到他的提醒,知道自己之所以輕易被人發現,隻是因為頭頂上空時刻籠罩著血氣纏繞的名字時,那副模樣真是搞笑之極,都差點委屈的哭鼻子:“原來是這樣子啊,難怪不管我隱藏多深,總能被他們找出殺死。是因為這個弱點的存在呀!”
一老一少說起這有趣的話題,楊淩江心血來潮,因勢誘導,便將中級功法“斂息術”傳了給他。而降生一點就透,一說就明,學習東西有著與身俱來的天賦,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關竅。
雖說“斂息術”隻是旁門之道,但對於目前的降生而言,卻是一個好的功法。
降生並不滿足:“楊大爺,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現在功法初階,拳腳功法平平,就算潛到對手的麵前,一出招,人家就算未提防,受了重創,臨死前的反撲還不是一下子要了小子的一條命麼!兩敗俱傷的打法,沒啥意思!”
“臭小子,你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等你小子幫我引誘一些血食,讓老夫享用後,老夫一高興,再傳你一些別的中級功法,這樣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