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武柱轉眼見到狐大山被擒,那副狼狽的模樣,已經猜到狐大山受了重創,勃然大怒,一對虎目大張,怒吼道:“我操你大爺的,還不放開我兄弟!”他的眼都紅了,虎撲上前。
何複作為功法中階高手,本以為對付這兩個小子應該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一隻手擒住了狐大山,有了掣肘,變成了單手迎敵,一身功法發揮不出來。
見陶武柱拚命的架式,仿佛發了瘋一般的表情神態,倒是嚇了一跳,喝道:“小家夥,跟我玩命麼?”
“今天不死不休,欺負我兄弟,給我去死吧!”
陶武柱一身初級功法使將出來,又是含憤下,奮起全力,拳打腳踢,狀若瘋魔。他出身純陽堡,拳腳展開,硬打硬靠,雄渾之極。
“這兩個小子,哪裏跑出來的,小小年紀,已經功法初階,絕對是名門大派調教出來的子弟!”何複想到這兒,心中存了顧忌,不敢下狠手,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他知道,一旦將小的欺負狠了,引出老的,或者是引出他們身後的“靠山”,雖說有城主在後麵罩著,但如果被人私下裏尋仇,惹下這禍端,得不償失。
眼前的事情,說得過去就算了,做戲給旁邊兩個“親貴”看著,知道自己盡了力就可以了,不必下狠手將他們打傷致殘才是。
有了顧慮,氣勢此消彼漲,陶武柱可不管他是怎麼想的,直來直往,全身本事一古腦兒朝著何複使喚。
何複被逼得有些難堪,百忙中偷空瞧了另外兩個親衛一眼,這一眼看過去,頓時大吃一驚,隻見那兩個親衛一個正軟綿綿的躺倒地上,另一個仍在追逐著一個美少女,而那少女身法靈活,猶如林間穿花蝴蝶,將那親衛戲弄得氣喘籲籲,狼狽不堪。
便在此時,那美少女一聲嬌呼:“給我倒下!”說話間,嘭的一聲,那親衛聞聲仰天而倒,被一掌擊昏在地。
何複又羞又氣,這時急了眼,一記勢大力沉的窩心腳朝著陶武柱心窩直直踹了過去,一腳將他踢得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順勢一掌,將狐大山擊昏,扔在地上。
拍了拍手,衝兩個美少女揚了揚手,喚道:“兩位小姑娘,你們的身手不錯,但僅此而己,束手就擒吧,在我手上,你們過不了一招半式。”
田鸞鸞和頊竺看著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陶武柱和狐大山,臉上均露出一絲清冷:“今天,仇已結下,不能善了!誰說了都不算數!”
兩人似乎心意相通,說完這句話,同時叫道:“擬化!”
就在此時,眼前一花,兩個美少女一個化身黑色鎧甲人,一個化身彩色鎧甲人,全身上下鎧甲覆身,隻露出眼鼻。
鏘鏘聲中,盔甲嚴絲合縫,彩色鎧甲人手指上幻化出一把扇形武器。
而黑色鎧甲人二話不說,一揚手,隻見一溜黑色光芒激射而至,直奔何複的雙眼麵門處打來。
何複麵色深沉,眉頭緊皺,見黑光疾如流星,不敢空手硬接,拔出腰刀,以刀麵遮擋。
當當當,當當當,叮!
一顆不知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的黑色珠子掉落地上,但何複明白,這顆黑珠居然會幻化成實質,眼睛看到是七星連珠,但實則隻有一顆而己。這兵器看來是件法寶,虛虛實實,可以在虛實間轉換,給人一種強烈的幻覺。
黑色鎧甲人手一招,黑珠倏的飛回她的手掌之中。
此時,彩色鎧甲人已攻上前來,雖然鎧甲覆身,但纖腰美目,一看便知道是個少女戰士。
叮!
何複仍以刀麵將迎麵而來的那把扇形武器擋了下來,但這個少女戰士身法蹁躚,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他身後,五根扇骨化成五根尖銳的長刺直刺而來。
何複疾步閃身,揮刀斜劈,朝著五根長刺迎了過去。
五根長刺回縮,並不與刀硬碰,便在此時,隻聽楊倩倩喝道:“小心暗器!”
何複心神一凜,眼前所見,一排七珠,前三後四,朝著胸腹射來,並不以殺傷為目的,隻在襲擾。
這是一種戰術,需要配合無間,一個擾敵,一個攻敵,攻敵措手不及。
後有黑珠襲身,前有尖刺直插,此時唯一能選擇的隻有右閃,間不容發之際,何複撤步滑身,躲了開去。
誰知彩色鎧甲人如同附骨之蛆,如影隨形,緊追而至,五根尖刺突然間合而為一,瞬間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