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的女孩 潛伏的怪物】第一百零九章血降附身(1 / 2)

楊淩江擺了擺手:“能輕易將我本命精血攝去的至少也是功法大圓滿的高手,他不會跟一個小孩子般見識的,他這是在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嗯——啊——你們先去,我隨後便到!”

父親多少年沒有出過山,更別說要前往白崖城,聽到父親要親自出馬,楊萬裏打了個寒顫:“能讓他老人家親自前往,一定出了什麼大事!”

但他永遠猜不到父親的心事,而楊淩江也不會輕易告訴他。

此時的楊淩江想到某些後果,內心深處不寒而悚,但有苦自己知,就在他隱隱約約觸碰到地元境的門檻時,就在他即將與天雷、地火硬抗的瞬間,他終於想通了一個問題:他的功法大圓滿似乎還差了至關重要的一步,僅僅倚仗這粒金丹絕無進階的可能,但此時欲罷不能,隻能苦捱。

若不是機緣湊巧,若不是一口精血上衝喉頭,將金丹噴灑林間,無意中阻隔了天雷與地火間的聯接,他相信,他會被天雷轟成人幹,被地火焚燒得骨頭渣都不剩一粒。

這次強行進階,雖然失敗,但何嚐不是一次重要的實驗加拯救,他感到慶幸又有些不甘。

慶幸的是沒有丟掉老命,不甘心的是,那地元境的門檻其實說穿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知道的不會覺得神秘,不知道的豁出性命也弄不懂其中的關竅。

地元境與凡元境隻差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沒有捅破,楊淩江透過這層窗戶紙,已經窺得進階的先機,如果可能,如果可以,他相信,下次進階將水到渠成,一促而蹴。但如何捅破這層窗戶紙,卻是個問題?

但目前擺在楊淩江麵前有道難題卻需要他去破解:“能無聲無息將我的那滴本命精血吞噬的是何方神聖?為何精血所化的血骷髏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這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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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燃燈古院房間內,降生仍然被五花大綁在床上,但他呼吸愈來愈平靜,麵上的潮紅也漸漸地隱去。

看著他安靜了下來,一直守候著的田鸞鸞四人輕籲一口氣,輕聲喚道:“降生,降生,醒醒,醒醒!”

仿佛聽到呼喚之聲,降生緩緩睜開眼睛。

田鸞鸞四人緊張地看著他的雙眼,見那對噬人的血瞳已經消失不見,轉而露出的是一對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四人知道他的瘋魔症狀總算熬了過去,驚喜交集:“降生,你……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降生仿佛清醒了過來,嘶啞的嗓音道:“我這是怎麼了?你們為何把我綁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就好!嚇死我們了!”田鸞鸞吐舌道。

狐大山和陶武柱趕緊上前將捆綁降生的繩索解了開來。

降生從床上緩緩坐起,張著一雙茫茫然的眼睛楞楞地看著四人,似乎對他(她)們又是熟悉又是陌生,仿佛努力在記憶裏追憶著什麼。

“不認識我啦?”狐大山用手摸了一下降生的額頭,“難道你發燒燒壞了腦子?一時之間恢複不過來?”

“鸞鸞,頊竺,你們過來,讓他仔細認一認,作為男人的我你不認識,難不成連兩個大美女也不認得了?她們可是你的——你的紅顏知己耶!”狐大山打趣道,“現在認得了麼?”

降生緩緩點了點頭:“你是田鸞鸞!我記起來了!”他一字一字慢慢說道,轉而指著頊竺:“你叫頊竺,對嗎?”又指了指陶武柱:“你是陶武柱!”

兩女聽他這樣的指認方法,又是難過又是傷心。

他說話的聲音顯得頗為怪異,那認真的表情更顯得滑稽,逗得狐大山哈哈一笑:“虧你還能認得出來,我還以為你燒壞了腦子。那我呢?我是誰?”

“你……你是狐大山”,降生似乎正在適應語速,仿佛經年沒有跟人說過話一般的語氣,一字一頓,“我腦子好亂,你們先出去,讓我休息一下!”他的語氣裏含著一種命令的味道,不容置疑。

田鸞鸞楞楞的看著降生,覺得降生似乎變了一個人般,這說話的語氣,那癡傻的神態,跟以前的降生判若二人。但轉念想到他剛大病初愈,想是瘋魔症的後遺症也說不定。

一時之間不好違勒,點了點頭,喚上其他三人,一起走出房間,臨出門回頭笑道:“降生,我們就在門外,有事情就叫我們!”

降生點了點頭,目送他們掩上房門出去。

屋外的田鸞鸞四人聚在一起,四人苦著臉,均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半晌,田鸞鸞輕歎道:“這病看來一時不得完全痊愈,我們得時刻派人盯著,小心病情反複。”

“反正降生床大,夜裏我負責守著!”狐大山自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