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累歎道:“手下兒郎辦事不力,十日之限,並沒有將此案偵破,打他們的屁股隻是開端。後續若不能將此案查清,等待他們的將是軍法嚴懲。”
紮紮子再也不敢發話,坐回椅中,尋思:“難道軍營比武真的這麼重要嗎?大將軍們這是怎麼了?對降生如此維護有加!”
降生與閔耿等人數完軍棍後,長笑幾聲,揚長而去。路上與李德林分道揚鑣。
回到夥房仍覺意猶未盡,大呼痛快之極。一夥人在一起敘了一會話,想到明天還要與斯雷比武,方告別回去。
回到睡帳後,降生一時不得入眠,輾轉反側,想起今晚在大帳中發生的一切,對於師尊們對自己的維護之意深感於心,感激不己。
不知何時,他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漸亮。
按照以往的慣例,出帳跑步。
跑著跑著,便見到了狐大山與田鸞鸞三女站在他必經的路旁。
四人見他無事人一般,高興雀躍不己。狐大山大叫道:“降生,瞧你意氣風發的模樣,那事搞定啦?”
降生忽然飛奔上前將他抱了抱,轉而走到田鸞鸞麵前,不發一言,輕輕一抱,看著蒙浣,笑了笑,這時,頊竺已擁身入懷,傻笑道:“壞家夥,幹嘛不理我?”
降生將她牽到兩女身邊,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語含感傷道:“我知道你們一直為我擔心。昨晚在大帳中由大將軍們親自審案後,這案子與我無關,我是清白的!但你們的情誼,我……我……”他心神激蕩,感謝的話語不知該如何開口。
田鸞鸞眯著月牙眼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甭跟我們客氣啦,好肉麻的!”她此時的笑容猶如陽光驅逐走了烏雲,甚顯明媚。
蒙浣的氣色看上去非常不好,顯然昨夜並沒有睡好:“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回來真好!”她也笑了,猶如雨過天睛後的彩虹,嬌豔無比。
狐大山笑道:“找個地方聊聊去,害我擔足一夜心。也沒個消息傳來……”雖然說著埋怨的話語,但話中拳拳愛護之意,難以盡表。
幾人去到夥房圍桌而坐,暢敘起衷曲來。短短的一夜分別,仿佛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一般。
聽著降生的講述,當聽到李揚基與孔寧四人受罰被打軍棍,還被降生及閔耿等人在一旁旁觀數棍,眾人均高興地大笑起來。直到此時,怨氣頓消,天清氣朗。
狐大山叫道:“打得他們屁股開花才妙呢。這麼冤枉我的好兄弟!”
田鸞鸞笑道:“活該被打,那群爛人!”
“依我看啊,罰棍太少,若是我來罰,罰領頭的一百軍棍,那幾個手下各二百軍棍,一定要讓他們認識錯誤才行!”蒙浣睜著烏亮如兩顆寶石的眼眸,嬌笑吐舌道:“我是不是太嚴厲了一些呀?!”
說了一會話,降生指著頊竺正顏說道:“今天的比武你們一定要讓她親眼目睹,我會傾我所能,就算拚了性命也要將斯雷擊敗。隻要能將她的病治好,一切在所不惜!在此說明: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比武,而是治病。”
他舉起手掌,叫道:“來吧,賜予我力量吧!”
幾隻手斜刺裏隔空伸了過來,相互擊掌鼓勁。言笑晏晏中吃完早餐,一起前往校場。
關於軍營中最終的比武大決戰仍在這裏舉辦,而比試雙方是學子降生與士兵斯雷。
此戰不僅決定魁鬥之爭,裏麵還夾雜了許多個人情感。
彼此雙方都輸不起,也不會輕易言敗。
這場比武含盡了一些人的期盼,更顯得這場比武的重要性。
隨著學子們紛紛進入校場,一路之上,看著降生的眼神中滿是崇拜。他們在吃早餐的時候已經聽到那作證的學子李德林說起關於昨晚上審案的結果。而結果便是降生被冤枉,並沒有罪過。那軍營軍紀官因為審案不明,被大將軍責罰,被打軍棍。而他有幸在旁親眼目睹。
他添油加醋將這件事情講述出來,聽在眾學子們耳中,覺得甚是解氣,降生作為他們中的一員,能夠讓三國學館在軍營中吐氣揚眉,這可是大長了顏麵,鼓舞了士氣,連帶他們的臉上也有了些光彩。
他們口口相傳,附耳傳聲,刹時間,降生就成了他們眼中的大英雄。平時文學課服氣他的聰慧,功法課服氣他的勇武,但現在均服氣他不畏強權的反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