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前麵走來一隊軍士打扮的軍人,約有十來人,打頭的五人橫肩並項。其中四人腰間挎著佩刀,其中一人手拎鐵鐐。
四人指著降生一行人,扭頭向旁邊一個軍官打扮的人說著什麼。那軍官著一身寬大的軍服,滿臉虯髯,身材高大魁悟,顯得霸氣十足。
降生忙得焦頭爛額,渾沒留意那些軍士的到來。
“站住!”四名軍官中一人叫道:“就是這小子!”
降生察覺到異樣,停下腳步,抬頭看去,見攔路的四名軍官正是孔寧、烏雞等人,這四人前幾天被他恐嚇後一直沒有再出現過,後來派了四個軍士晚上將他綁架到墳場,原本要殺他,但後來不知為何自己得救了。事後由於訓練加上比武的進行,一直沒有多想。
但那四人是孔寧他們派來殺害自己的事情卻確鑿無疑。正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
降生冷冷的眼神掃將過去。
“是不是很凶?是不是很橫?”孔寧指著降生衝旁邊那軍官道。
“看來你們說的沒錯,這小子真的很橫。在我麵前耍橫,那不是找苦頭吃麼?”那軍官喝道:“綁起來!”
孔寧四人得了命令,如惡虎般撲將過來,手上鐵鐐揮舞,張牙舞爪。
狐大山、田鸞鸞見這些軍士不分青紅皂白便要鎖拿降生,叫嚷道:“把話說清楚了再說!”攔在路中。
一路逶邐去夥房的學子們紛紛停下腳步,一起圍了上來,看清楚了情況,叫嚷道:“憑什麼亂抓人!”
那軍漢一點不怕影響惡劣,指著自己的鼻子,傲然道:“憑我李揚基說的話,發出的命令,怎麼,你們想打抱不平,想造反麼?”
他手一揮,其餘軍士伸出手臂將一眾學子隔離開來,場中間隻剩下狐大山等人。
“你敢違抗命令?”李揚基手臂一揮,惡狠狠道:“違抗軍令者殺無赫!”
嚓嚓嚓嚓。四把軍刀出鞘,耀得四下裏一片白光。
見他們動了真格,狐大山將降生護在身後,叫道:“想鎖拿我的兄弟,沒門!”
圍觀的眾學子大聲叫道:“你們敢傷我們的同學,我們和你們拚了!”有些同學衝鋒上前,與阻攔的士兵推攘起來。
那些士兵礙於命令,拚命阻攔。
“再不閃開,可別怪我們刀下無情!”孔寧惡狠狠的盯著狐大山,獰笑道:“找死麼?”
說罷,軍刀揮舞佯攻上前。
狐大山雙臂一振,發出一連串的氣勁,朝著四名軍官打將過去。
降生忙將頊竺推到田鸞鸞、蒙浣這邊,讓她們將她緊緊拉住,怒喝道:“欺人太甚!”
正在他將頊竺推開的時候,李揚基閃身到了孔寧身前,單掌一拍,便輕易將狐大山發出的氣勁擊打得無影無蹤。
李揚基冷笑道:“想不到小小年紀,已將功法初級練得有所小成。”探臂間,手臂暴漲,已輕輕鬆鬆揪住了狐大山的胸衣,抬手將他扔了出去,緊跟在後,一記大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哈哈大笑道:“滾遠一點,別想在老子麵前逞凶!”
狐大山在他麵前便如一個三歲小兒,不堪一擊。
“軍中高手!”降生腦海中想起三猛之一的紮紮子,覺得這人舉重若輕的一招與他甚為神似。前幾天,在紮紮子麵前,他也如狐大山一般的不堪一擊。
降生見孔寧四人朝著自己衝了過來,兩人拿著鐵鐐,耀武揚威,另兩人手中刀高高昂起,虛張聲勢。
他猛地一個蹲身,裝作躲避的模樣,向左側連連躲閃,見四人追得正急,而那軍漢站在十步開外,心中冷然一笑。
軍刀揮舞,白光閃耀。
那兩人直追過來。
降生步子陡停,腳步一滑,猛然間使出一記靠山崩,直接撞到一個軍官的懷裏,將他撞得跌到三丈開外,口噴鮮血。緊接著一記崩掌擊中一個軍官的腰肋,喀剌一聲裂響,那軍官腰身委地,麵容痛苦,長嚎一聲,在地上打著滾。
眼見孔寧和烏雞手拎鐵鐐逼身上前。降生挺膝飛躍而至,半空中一記手刀,直接將烏雞砍昏在地。借著烏雞的身體,在半空中一記旋腿,甩在了孔寧的頭上。這勢大力沉的一記甩腿毫無留力之感。
降生一腳踩在孔寧的頭上,喝道:“你們要給個說法,不然……不然……”他本想說不然我殺了他們,但猛然省起若是說出這句氣話,便留了證據,而自己卻做不到這點。不如不說,將衝到嘴邊的話語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