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身所學功法在腦中回想了一遍,忽然想到閔靜教習所說的離獸宮功法,皺著眉頭:“按閔靜教習所教初級功法,起初要能找到與自身匹配的靈獸,加以調教,中期找到靈獸的靈根加以訓練,再進階一步便是高級功法的擬態了。可是,便是第一步尋找靈獸,已是千難萬難了。這功法說了等於沒說。哎!”
又想到解嫁東風派那一男一女兩位教習所教的“東風破”功法,那功法需要男女同時修習,一陰一陽,相互互補。起初隻需要獨自修習便可,主要是靜坐孤修,固本還元,由入靜轉而抑念再動念,主要煆煉意誌力。但據教習講述說進階中級後便需要男女一同修煉,若能達到高級,能培育出丹珠,元神靈體便能出遊。
降生想到這個功法,覺得並無大用,心中不喜,搖了搖頭,隻歎罷了。
他將五個教習所教功法均想了一遍,心想這幾種功法除了自己獨自參悟出的九九功法,初期都太弱了,一旦與人比試,便如小牛拉大車,太費力了。
至於星垂派的星相功法,自從被麻乘雲威脅過,早就發誓不學,興趣壓根沒有,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算來算去,目前最適合他的無非就是純陽功和歸一功了。
他感到甚是無奈,有種無力的感覺。有一種“子欲學,而師不在”的悲涼感慨。
心中百感交集,有點心灰意冷,懷才不遇的感觸情懷。
這時,隻聽狐大山的聲音老遠便叫道:“降生,還傻站著幹什麼?吃飯去!”抬眼見狐大山大踏步走了過來,心境轉換過來,意興闌珊道:“我無家可歸啊,哪有飯吃?”
狐大山從他的話中明顯聽出一絲憤慨不平的味道,轉念間便明白過來,知道他是因為沒有國家可入,一個人遊離在外,心情不好受,嗬嗬一笑:“我們都有束縛在身,身不由己!你呢?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猶如閑雲野鶴般,難得自由。你還不高興啊?”
降生苦笑道:“沒有家的滋味,你哪裏體會的到?”
忽聽身後田鸞鸞的聲音道:“小弟,那幾個軍官找你幹嘛?”
降生見三女施施然走了過來,調笑道:“他們將昨晚損壞練功場的怪獸抓住了,要懲罰它!請我去觀摩。”
“真的?”蒙浣和頊竺齊聲道:“怪獸長什麼樣子?”她們甚是好奇。
狐大山與田鸞鸞也來了精神:“是不是一隻大蟲子,眼睛冒紅光那種?”
降生聳了聳肩膀,指著自己:“你們看我像怪獸嗎?像蟲子嗎?眼冒紅光嗎?”
“什麼?”三女一男驚呆了:“你說是你!真的是你?!”
“就是我!”降生偷笑道:“大出意料之外嗎?”
“你這家夥,怎麼不早說?”狐大山哈哈一笑,衝三女擠眉弄眼道:“這隻小怪獸隱藏的真深啊!做了壞事,闖了禍,居然藏著掖著,一直不說。害我們瞎想了一上午呢。”
“那他們決定怎麼處理你呢?”田鸞鸞急道:“小弟,這裏可是軍營啊?”
蒙浣和頊竺也變色道:“可別處罰太重!”
降生見大家都很關心自己,心中一陣溫暖:“沒事了,已經調查清楚了。雖然是我幹的,那隻是我的無心之失,我是練刀時失手損毀的,並非有意。那四個軍官了解了情況,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們通情達理,提醒我下次注意,就放了我。”
降生不想他們胡思亂想,擺手道:“走吧,去吃飯去!”
隨著降生心境不斷的轉換調整,下午在烏塔的單獨指導下,降生幾次欲開口求教其它功法,但話到嘴邊,想到短短幾天時間,如果不能深入學習,恐怕剛剛入門,便要離開軍營返館。他不願浪費時間做無用功,再加上不知烏塔是否願意將功法傳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轉而很快到了晚上,由於知道晚上巡哨增加,再加上得罪了巡營官,今晚便不去夥房教授閔耿等人學習,吩咐他們自學。
天色很快入黑,繁星閃爍,月亮直掛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