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從外麵走進三個軍官打扮的人,一個個神情嚴肅。
降生見到進門的正是費季、餘姚、馬少陽三個人,立馬猜到於楚老師要介紹這三個巡視官的身份了。
果然不出他意料之外,於楚抬手示意台下學子們噤聲,方便他介紹三人的身份。
那些學子們見到三人軍官打扮,凜然的氣勢,頓時停止了說話。
於楚指著費季道:“這位是彌諾國軍營派來的費長官,是新上任的巡視官,原來的曹長官已卸任返回軍營了。大家有請費長官講話!”說著,鼓起掌來。
因為剛聽了他取消假期的消息,學子們意興闌珊,興致不高,除了降生等幾個人零星的掌聲外,便是一片寂靜。
費季環目掃視了一下教室四周,道:“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費季,身份巡視官,主抓學館內部的安全教育,剛才在門外聽到於老師宣講了新的休假製度。似乎大家都有點不服氣,起哄叫鬧聲在十裏外都可以聽得見……”
說著,頓了一頓。
這時,台下有個聲音道:“哪有這麼誇張?十裏外隻有鬼才聽得見呢……”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這位說話的同學,請站起來!”費季笑眯眯道。
那學子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斜著眼睛盯著他。
費季指著自己道:“你是說我是鬼嗎?”
“沒這意思,我隻是說十裏外隻有鬼才能聽得見我們說話聲,不是單單指你!我是形容你說話太過誇張而己……”
“哦,原來如此!你說我誇張?”費季踱步到了他的麵前,忽然手一伸,抓住了這學子的脖子,猶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將他拎在半空中,沉聲道:“你說我說話很誇張?那你信不信我可以直接從這裏將你扔到教室外去呢?”
那學子唬得在半空中張牙舞爪,衝於楚這個救兵叫道:“於老師,新來的巡視官欺負人啊?”
於楚抬頭看著他,聳了聳肩膀,皮笑肉不笑道:“我又不是鬼?聽不見啊!”背負著手,揚長而去。
費季作勢便要將他扔出教室,那學子突然福至心靈,示弱道:“費長官,有話好說,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費季將他輕拿輕放,見他嚇得身子微微發抖,柔聲道:“那我問你,我到底是不是鬼呢?”
“絕對不是,你是神,你是我們心目中的神啊!”那學子臉都白了。
費季拍了拍他的肩膀:“請坐回座位!以後記住,我是你們的巡視官,我姓費,名季,費長官就是我了!”說著,環目掃視著。
他話音剛落,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費季轉過身,衝餘姚打個眼色,微微一笑。
餘姚上前一步:“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餘,名姚,以後大家可以叫我餘長官。”指著身旁的馬少陽道:“未來我將與這位馬長官一起負責學館外圍的安全,保證沒有外部的不安因素影響到學館內部。給同學們營造一個安全學習的場所和環境,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可以與在座的同學們平安相處,共同成長!”
說完,敬了一個軍禮。他身姿挺拔,軍人氣勢立馬凸顯出來。眼神平靜如波,不喜不怒。
那些學子們繼續送上潮水般的掌聲。
降生同學在台下也是拚命鼓著手掌,知道費季剛才的舉止隻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對於他這個遵紀守法的好學子,嚴肅課堂紀律是很有必要的,是以對費季的這個舉動讚歎不己。
隨著三人的離去,教室裏從靜轉動,學子們的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
上午頭兩節課是學習文學,第三堂課由王良教官講述兵法之道。
“所謂兵法,包羅萬有,涵蓋天機、地脈、人道之學……”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
降生坐在台下,如癡如醉般聽著王陽教官對於兵法的理論講解,猶如醍醐貫頂,興致昂然。直到下課,降生方才回過神來,追到王陽身後:“王教官,請等一下。”
“哦!”王陽看到降生,剛才在台上講課的時候,他便注意到降生一臉崇拜的表情神色,見他此時追來,顯然有事詢問,轉過身來。
“王教官,我想冒昧問你,在哪裏可以看到你剛才所講的兵法概略?有些什麼書籍可以讓我從頭學起?我想私底下利用業餘時間好好拜讀,有不懂的地方再一一向你請教?”
王良看著這虎頭虎腦的少年學子,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種渴求知識的期盼眼神,讓他心動不己,甚感欣慰:“兵法書籍有很多,重要的有幾本,像獠子兵法、石公將論、兵聖、講武堂等都是極好的;但貪多嚼不爛,需要徐圖漸進,不可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