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兩人有著深仇大恨,隨時可能暴起。
便在此時,狐大山隻覺頭上被人狠狠的拍了一掌,這一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差點摔倒,連忙站直身子,回頭看是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惹他。
卻見一個軍官打扮的青年俯下身子,將頭湊到他耳邊,聲音不大,但語帶威脅道:“小子,我家小爺你惹不起的!再敢挑釁,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狐大山這個氣呀,隻差沒噴出一口血來:“誰?你家小爺是誰?”
那軍官調笑道:“你剛才想惹誰誰就我家小爺!”
“王八羔子,老子想惹的人多了,難道都是你家小爺?”
“你找打哦!”那軍官伸出一隻手,忽然在狐大山的腰肋間用力抓了一把:“我家小爺姓降名生,你記住了哦!”衝左側的降生呶了呶嘴。
狐大山正要暴起傷人,聞聽這話,頓時呆立當場,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姓降名生?叫降生!我操!降生是你‘小爺’?”
“正是正是!”那軍官笑眯眯的道:“招子放亮點!在三國學館,我保證你能活得快活一些!”
狐大山慢慢扭頭看著那軍官,見他二十四五歲年紀,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正是保障學館安全和秩序的巡視官。
他又楞了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忍不住指著降生道:“你確定你說的小爺是他?”
“如假包換!”
“我操……”
“不許說髒話!”狐大山的腰部又被猛撓了一下。
“忍,我忍!”狐大山知道得罪不起這巡視官,雖然痛得抽抽,但猛吸一口長氣,將肺中快要爆炸的那口氣順了下去。
那軍官見他服了軟,微笑著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後,又四處溜達著巡視別的地方去了。
“小爺?!哈哈!”狐大山怪笑著指著降生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有了這麼硬的靠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哦!”
降生無語了,他無話可說了,誰叫那軍官馬少陽是塊狗皮膏藥呢?他始終不明白這塊狗皮膏藥為何會黏上他?
“哈哈,嘻嘻,有了這靠山,以後的三國學館就將是我們兩兄弟的天下了!”狐大山擁有別人沒有的良好素質,覺悟更是超凡。一下子就找到了好處所在。
降生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咳嗽一聲:“這位同學,現在正在舉辦開學儀式,請保持應有的尊重。請勿胡言亂語,大聲喧嘩,引起別的同學們反感!”
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狐大山陡然覺得在降生身上的那種拘謹感已然蕩然無存了。這在兩個月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那時的降生說話無味,語帶幼稚,毫無風趣幽默的感覺,整個人與學館裏的氣氛格格不入,遊離於學館諸學子之外。平日裏要麼悶在房間讀書,要麼一個人去叢林裏修煉功法,顯得又是自卑又是高傲。
而在這兩個月的休館期間,去到叢林裏麵曆練歸來後,說話行事與從前有了明顯的不同,性格上變得活潑了許多,言語更是略顯幽默,話中調笑的意味明顯。顯然突破了某種心境,超越了一種束縛,達到了一種無拘無束的境界。
“曆練真的可以磨練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麼?”狐大山有些羨慕,有些向往起來:“下次休館,我絕不回去,一定同降生找個地方去曆練,且看看我曆練後,是不是也多些什麼,是否與現在的我有些不同?”
開學儀式很快完成,上午沒課,學員們各自散開休息。
狐大山正想拉著降生去找田鸞鸞等女孩子一起聊天,卻見降生早已獨自溜了,而他溜去的方向正是三女站著的地方。
“姐!等會中午一起吃午餐哦?”降生衝著田鸞鸞招呼道。
“親愛的弟弟,阿姐正有此意!”田鸞鸞眉開眼笑,過來挽住了降生的胳膊。
“還有沒有人性啊?!”狐大山的眼珠子差點迸了出來:“我靠,我的眼睛有問題嗎?”
當他看到蒙浣和頊竺兩個小美女一左一右靠近到降生身邊,顯然以降生為尊的時候,更是在頭腦中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風暴:“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人性了?我靠,不會吧?這三個超級小美女犯了花癡?都往降生身邊靠!讓我們這些寂寞的男生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