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沒醉,可是,我們的酒都已經喝完了,怎麼辦?"
"都——喝——完——了?"許伊悠一字一頓的說著,"怎麼辦?都喝完了,我還想喝啊!我還沒有喝夠呢!"許伊悠說的是心裏話,她確實還想喝桃花釀,特別是這種甘美的桃花釀,這是她喝過的桃花釀裏最甘美的,上次在桃源喝的都沒有這次的好喝。她忽然有點感謝那次喝桃花釀喝得掉進柳湖了,不然她就喝不到這麼甘厚醇美的桃花釀了。
"你當真喜歡喝這種桃花釀?"景軒問道。
"當真當真!"許伊悠連連點頭,"到底還有沒有啊?"
"沒有了!"景軒搖搖頭。
"哪裏可以買到?你告訴我,我要去買!"許伊悠的酒勁又上來了,她抓著酒瓶晃個不停。
"這種酒是買不到的!"
"那這種酒哪裏有?我一定要弄到,太好喝了!"許伊悠醉眼朦朧的說道,雙頰紅紅的。
"這是我釀的!"景軒站起來,拿走了許伊悠手上的酒瓶,"你晃酒瓶也沒用,酒已經喝完了!"
"你會釀酒?這是你釀的?"許伊悠醉眯眯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閃爍著灼人的光芒,整個人仿佛都明亮起來了,她跑過去抓住景軒的手搖著,"真是你釀的?"
"是的!"景軒的手突然被她抓住,一下有點不適應,不過也沒有甩開。許伊悠的手軟軟的柔柔的,加上被她不停的晃著,景軒有點無奈的看著著眼前的女子。許伊悠因為桃花釀後勁上來的緣故,柔美的鵝蛋臉紅撲撲的,明亮幹淨的雙眸如月光般清澈又朦朧,隻可惜額頭被厚厚的齊劉海蓋住了,長長的頭發用一根絲帶隨意的綁在腦後,在夜色的映襯下整個人仿佛鍍上了一層柔軟的月光。她抓著景軒的手,很自然的搖著,一點也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澀與做作。景軒想起,每年回京城,也有不少長相出眾的千金小姐在父親的默許下或明或暗地投懷送抱,可景軒一看到那些矯揉做作、擺著一幅大小姐樣子的女子,他本能的就想逃避,於是,直到如今他還是孤單一人,身邊連個丫環都沒有。他又想起那次在桃花林見到她洗腳的那番模樣,想起初見她時機智大膽對付錢文起的樣子,心裏不由笑了。景軒看著這樣特別的許伊悠,他的心裏忽然間也填滿了柔軟的月光,那滿滿的月光隨著許伊悠的晃動而晃動,晃得他的眼睛隻能緊緊盯著許伊悠,不想再移開視線。
"你教我釀,好不好?"許伊悠軟軟的說道,直直的看著景軒。景軒也正直直的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你喜歡喝,我就釀給你,可好?"景軒的語氣不再清冷,溫柔的注視著許伊悠說道。
"真——的?"許伊悠歡呼雀躍,緊緊抓著景軒的手,"景軒,你真好!你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歡喝桃花釀,可是,他們都不讓我喝,我父母也不許我喝,我就隻能偷偷的喝,每次旅遊,我都要把桃花釀喝個夠,可是,那次卻出事了??????"許伊悠越說越激動,有點語無倫次,"景軒,你居然肯釀桃花釀給我,我真是太開心了!我??????"景軒聽到許伊悠直呼他的名字,心裏竟莫名的溫暖。許伊悠說著說著哽咽起來,"我應該開心才對,我怎麼又想起了父母,也許他們是對的,如果我不喝酒,就不會失足落水,也就不會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景軒扶住許伊悠,輕輕擁她入懷,許伊悠滿身的酒氣,淚流滿麵。他的心也很痛,想起自己的父母,從小就見不上幾麵,他能深深體會這種對親人的思念之情。
"許姑——小悠,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為你釀一輩子的桃花釀!可好?"景軒輕聲說著。許伊悠頓時停止了哭泣,離開了景軒的懷抱,定定的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她仿佛看見許多繽紛的桃花在月光裏翩翩起舞,那舞步十分輕盈,那旋律十分優美,那畫麵十分絢爛??????
"小悠,你、你——"景軒看著許伊悠眼裏溢滿各種情緒,呆呆的看盯著自己。
"軒,你能不能再把前麵那句話說一遍?"許伊悠仍然呆呆的。
"小悠,我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為你釀一輩子的桃花釀,怎麼啦?你不喜歡?"景軒柔聲說道,他怕嚇到眼前呆立的許伊悠。
景軒的話剛說完,許伊悠覺得眼前的桃花飛舞得更快了,她想起了曾經做的那個夢,以為那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卻沒想到突然間就實現了,而且給她承諾的居然是一個身手不凡的頂級大帥哥,還救過她幾次!許伊悠暈乎乎的,嗬嗬傻笑起來。
"小悠!小悠!"景軒不知道許伊悠的心思,看著許伊悠突然間又呆又傻的,連呼其名。
許伊悠隻看得見那些紛飛的桃花踩著歡快的旋律,在她和他周圍盡情飛舞著。許伊悠被轉得暈頭轉向的,"啪!"的一聲,她終於暈倒了。景軒一伸手,穩穩抱住了她,許久沒動。
"暗霧!"景軒冷呼道。
"屬下在!"從黑影裏悄無聲息的竄出一個黑衣人。
"去到雲教主那裏要個丫環,就說許姑娘醉酒了!"
"是!"說完暗霧忽的不見了。
景軒抱著許伊悠,送她回房。一路上,景軒低頭看著她,隻見許伊悠的嘴角還含著微笑,似乎十分滿足與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