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博物館的招牌,這也太狠了吧!無冤無仇的,有這個必要嗎?再說了,我這是博物館,不是鑒定機構。
沉著聲音:“博物館的招牌,你要怎麼砸。”
“殺豬的不一定養豬,蓋樓的不一定住樓,開博物館的不一定是鑒定大師,我是搞收藏的。”
張東升的一番擠兌,讓邱軍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但唐大師確是詫異的看了張東升一眼,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不能鑒定,我就砸了你的招牌。要麼,把玄武小獸還給我,這件事一筆勾銷。”
方富民又跳出來,指著張東升的鼻子叫囂。
邱軍平殺了方富民的心都有了,實在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腳,怒罵:“滾,滾,天下怎麼有你這樣的蠢豬。”
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出去,得罪了眼前這位博物館館長不要緊,要是得罪了眼前這位唐大師,那他真是沒地方哭去了。
唐大師可是他好不容易請過來的,費盡心思的交好,一點也不敢得罪。
如果能讓唐大師成為寶軒閣的榮譽鑒定師,那對他的寶軒閣將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好在偷偷的瞧唐大師,唐大師臉上不喜不悲,似乎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就好,沒有生氣就好。”鬆一口氣。
張東升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冷笑連連:“博物館一般都會有特聘的鑒定師,有的更會免費做一些鑒定活動。”
“但那都是國家級的博物館,我這是私人性質的。”
“想要比鬥鑒定,想要玄武小獸,可以,我給你這個機會。”
既然都打上門來了,哪怕沒有任務,張東升也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就是社會上的渣子,經營著店鋪。連他手中賣出去的玄武都心存惦記,更何況那些未出手的古玩呢?
坑蒙拐騙的不知道會坑害多少人。
更何況有著鑒定符在手,張東升自然是有恃無恐。
今天,就讓他們出一次血。
對待這種人,隻有你把他打疼了,打怕了,才能讓他們稍稍的收斂。
“5000塊的鑒定費,就想換得我手中的價值不菲的玄武,你這買賣做的很值啊!”
邱軍平的本意是落了張東升的麵子,在趁機提出回購玄武小獸,說不定隻要付出少許的代價,就能再次把玄武小獸弄到手。
令唐大師都愛不釋手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哪料到豬隊友妹夫橫插一腳,將最後一塊遮羞布撤掉。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也沒有和和氣氣的必要了:“那你待如何。”
“既然你們打定主意是衝著玄武小獸來的,那就拿出等價物來。”
“咱們就賭一把。”
“我鑒定對了,你的青花鳳紋梅瓶歸我,錯了,玄武小獸歸你。”
話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氣勢更是十足。
張東升突然有點喜歡這種裝叉打臉的行為了。
挺起的胸膛不自然鬆了一下,這裝叉要保持一個氣勢,說句實話,還真挺累的。
一場賭鬥,涉及玄武小獸和他的青花鳳紋梅瓶。邱軍平不言語,考慮其中得失。
眼前這位自稱館長的小子,是虛有其表還是胸有成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眼睛的餘光一直注視著張東升,期望發現他的破綻。
真別說,還真讓邱軍平抓住了一絲破綻。張東升換氣的時候,挺直的胸膛稍稍的塌下去一點。待發現他偷看的時候,似乎心虛的立馬挺起來。
再加上身旁沒臉沒皮的妹夫方富民一個勁兒的催促,邱軍平長出一口氣,打定主意:“我和你賭。”
他不信眼前這個似乎剛剛走出大學校園的小子真是個鑒寶高手。
“好。”
魚兒上鉤了,喜從心來。張東升已經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了。奈何,涉世未深,臉上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