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師傅枯瘦的手掌,恍若一把虎鉗,死死的掐住坤沙的手腕,巨力之下,有青黑色的紫痕衍生。
霍師傅是含怒出手,這個兩個年輕人,一個麵露穢邪,一個口出穢言,妄圖在這裏逞凶,豈能輕饒。
坤沙覺得手臂都快斷了,這哪裏是手臂啊!分明是鋼筋鑄就的鐵鉗。
“爺,爺,饒了我,饒了我。”
“不知道尊卑,目無王法的東西。”霍師傅口如虎嘯,雙腿叉開,手臂輕輕一推,坤沙二百多斤的身體,輕飄飄的被推飛。
落到地上,響起淒厲的慘叫。
可惜,他們注定得不到同情。
“混賬東西,敢來這裏撒野。”
“該打,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目無王法。”
“霍師傅,好樣的。”
博物館是他們心中的淨土,他們不允許任何人拉這裏撒野。
憤怒的張東升拽著瘦猴,手臂用力,一把將他甩了出去:“滾,這裏不歡迎你們。”
“還有皮皮蝦,你也給我滾出去。”
坤沙與瘦猴這對難兄難弟,相互對視一眼,眼眸深處有恐懼縈繞,這都是什麼人啊!
此刻也顧不得其它,亡命似得逃離博物館這個龍潭虎穴。
兩道狼狽的身影霍的從博物館跑出來,差點與疾馳而來的轎車相撞。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鳴聲。
心有一肚子怨氣無法發泄的坤沙,剛想破口大罵,一瞧車牌號,非常囂張的5個8,立馬一個機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打開馬六轎車的車門。
“豹哥,豹哥你來了。”臉上的肥肉堆積在一起,硬生生的擠出獻媚的笑容,看上去分外的惡心。
車門打開,走下一精壯的漢子,渾身透著一股陰狠的氣息。
“坤沙,看你那個熊樣。”
“豹哥,豹哥,我......我能搞定,能搞定。”
心情忐忑。
豹哥的狠辣那是出了名的,素來不容情。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他姐在那撐著,指不定哪天坤沙這二百多斤就被豹哥沉塘喂了魚。
如果真的在腦袋上扣上一頂廢物的帽子,這輩子,坤沙就算是玩完了,就連皮皮蝦都救不了他。
豹哥雙目一瞪,氣勢一凝,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坤沙的臉上:“你能搞定,你能搞定個屁,在這給跳廣場舞嗎?”
“你玩女人那股子狠勁兒呢?”
“咋的,軟了。”
“一個小小的博物館你都搞不定,要你有什麼用。”
豹哥正在氣頭上,坤沙訕訕的不敢接話,他可不敢忤逆豹哥。
看著博物館,複又將矛頭指向門口的張東升:“小子,今天我媽和我兒子在你這吃了虧,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當豹哥直麵張東升的時候,那股凶狠的氣勢撲麵而來,縱然比不上諸位武將給他的巨大壓力,亦讓張東升心髒一緊,速度加快幾分。
這位應該就是坤沙背後的主子了。
“如花大媽,她是無理取鬧。”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低頭,張東升反而很平靜。
這種事情,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他本意是應對李昊的小手段,但沒料到,李昊心狠手辣,直接找人欲將他綁票。
這樣正好,趕上了所謂的豹哥。
“無理取鬧。”
眼睛一轉,裂開嘴,露出被煙草熏黑的牙齒:“那我就是來無理取鬧的。”
話音一落,馬六的車門打開,呼啦一下子,湧出十多位年輕小夥,凶神惡煞的,一副不把張東升斬於馬下誓不罷休的樣子。
對麵十多個人的氣勢擰在一起,立馬,張東升就不淡定了。